这次隔了很久,才有新的纸张探进来。不同于之前的简笔画,这次的是几张非常精美华丽的……故事画?
还是印刷的。
几则小故事,介绍了一位神明——赫利俄斯。
梅菲利尔写在情书上的名字。
细细看完,塔泊亚将面颊贴在门板上降温,轻轻问:
“你从哪里拆下来的?”
“你的一本神话书,我偷偷撕下来的。”
……难怪,他会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想想就因为这样,导致了前世那么极端的悲剧,塔泊亚一阵窒息。无论是自己被迫“文盲”,还是梅菲利尔锯嘴葫芦死不开口,都是非常傻缺荒谬的误会理由。
塔泊亚快要以头抢地时,梅菲利尔的声音在门板后响起,低低沉沉,无限温柔:
“塔泊亚,你是我的神明,我的赫利俄斯。”
“太阳神赫利俄斯为世界带来光明和温暖,而我的世界,所有的光都由你带来。”
“信徒对神明的爱,虔诚又卑微,侍仆对主上的爱,同样如此。过去我不懂该怎么正常地去爱,但是现在,我好想、好想学。”
“你教教我,好不好?”
梅菲利尔跪坐在门口的长绒地毯上,额头抵住门板,静静等待天籁。
神明总是偏爱他的信徒,主上从未苛待唯一的侍仆。
“好。”
梅菲利尔总能等到塔泊亚的纵容。
第二天的午间时间,梅菲利尔被一群下属蛐蛐。
即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也没能进门,只能孤零零冷凄凄地在次卧挨了一宿。心情不佳,处事就格外严厉些,被殃及的无辜工作虫面对陡然上升的工作难度,也只敢在休闲区小声蛐蛐。
梅菲利尔都听得见,但不在意。
直到从楼下冲上来一只年轻雌虫,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跟同事讲楼下来了一位美炸天的雄虫,他一见钟情了。
让梅菲利尔瞬间僵硬的,不是那只年轻雌虫的话,而是若有似无飘过来的一丝柑橘调信息素。
“叮咚~”
接待贵客的专属电梯在这层打开,纤腰长腿,身姿卓越的雄子一踏出轿厢,就吸引了在场所有虫的目光,甚至包括少数几只雄虫。
塔泊亚抬眼望了一遍,快速找到角落里的梅菲利尔,提着餐盒目标明确地走了过去,硬底皮靴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荡在无数雌虫、亚雌心中。
众目睽睽之下,塔泊亚毫不避讳地牵起梅菲利尔的手,俯身在唇角印了一个吻。默默围观的工作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碎了一地。
“工作辛苦了,我给你带了午餐。”
梅菲利尔呆呆地任由塔泊亚牵起他,如同机械侍者一般木木地带路,直到接收到周围同性过于炽热的目光,梅菲利尔才恍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