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力更生的感觉也不错,不用依靠长辈就能养活自己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在其他雄虫还在当米虫的时候,我已经是大名鼎鼎的设计师了,比他们厉害多了。”
塔泊亚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成为大名鼎鼎的设计师也确实是在他的规划中,只是实现的方式和时间与预想的不同罢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而将自己的作品改得面目全非。
他的预想只是打出名气,让自己的心血得到欣赏,或许会参与拍卖,但绝不包括顺应他虫进行修改。
但是现在总也是熬出来了,不会再有虫对他的设计指手画脚了。
三言两语揭过五年的苦楚,塔泊亚抬头,刚想说点什么轻松一下气氛,就看到梅菲利尔在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泪水砸落在端起的掌心中,蓄了小小一滩。
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梅菲利尔一把扯过椅子,把他抱下来搂紧怀里,埋在他肩膀上失声痛哭。
塔泊亚再说不出什么故作轻松的话,只能揉了揉梅菲利尔的脑袋。
“都过去了。”
梅菲利尔喉口数次收缩,最终艰涩地逼出一声变调的“对不起”。
对不起……是他太没用了。
对不起……是他太自私才让塔泊亚背负了那么多。
对不起、对不起……
木架上的玻璃罩映出无数个他们的模样,每一个,都密不可分。
原本格格不入的两虫,打磨过后的模样却正正好契合。
梅菲利尔哭太狠了,塔泊亚好不容易把他安抚下来,哄睡着后,开始解决一直记挂的事。
地下城区脏污的街道,再次迎来明媚的贵客。
当塔泊亚带着半面面具出现时,阴湿处探出无数道目光,贪婪地舔舐在他身上。
但这次他不是来找沙包的,不想多生事端、耽误时间,塔泊亚快速穿过街区,在隐蔽处找到了会所。
第三次来,塔泊亚熟练地向老板撒了一把金币,迎着老板谄媚的笑容,点名要求侍仆。
“酒要最贵的,侍奉的虫就要一只银灰色长发、浅粉色虹膜的亚雌。”
变态得跟梅菲利尔如出一辙的那只。
而且粉色的虹膜很稀少,也不知道老板从哪里买到的。
跟上一次一模一样的流程,上酒水的侍仆离开后,塔泊亚靠坐在沙发上,一鞭抵住试图靠过来的亚雌,冷声道:
“过去,靠着对面墙站。”
被训诫得无比乖顺的亚雌照做,以为这位艳丽得过分的顾客想试试远距离鞭打,故意流露出胆怯可怜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