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感觉到肩头的细微疼痛,席鹊先是嘀咕了声轻点。
过了会儿,他空白的脑子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
做梦为什么也会疼?
正好这时候车停了下来,到庄园了。
兰时序抬手够到窗户开关,将车窗放下。
冰冷的风吹入车内,冻得席鹊颤了颤,一塌糊涂的脑子清醒了点。
他恍惚意识到好像不太对劲,僵住了身体,任由冷风吹在身上,把理智一点点吹回来。
他身体素质好,虽然酒量差,但酒劲挥发得也快。
前前后后那么多次折腾,最大的醉意已经被折腾得差不多了。
可是他看看被他坐在身下的学长,再看看学长白皙颈侧再显眼不过的牙印,对方那枚耳坠都在混乱中掉了。
又觉得自己大概是还在梦里。
“小鹊——”
席鹊猛地给自己来了一拳。
好痛,不像梦。
不对,再来一拳。
这一次他没能成功打到自己脸上去,拳头在半路就被兰时序给拦住了。
兰时序深吸一口气,语调缓缓,“听话,先起来。”
学长的语气还是很温柔的,就是声音有点沙哑。
估计是被他畜生的行为吓到了。
席鹊几乎是凭空弹起来的,可车的高度又只有那么点,头狠狠撞在了车顶,然后又重重坐回兰时序身上。
这一下算是彻底把他弄醒了,最后那些微酒意也烟消云散。
躲开兰时序要来扶他的手,拉开车门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兰时序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但依旧留在车上暂时没动,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才下去,耳尖残留着稍许红意。
半小时后。
席鹊在客厅坐立难安,只觉得脑子要爆炸了。
他知道自己傻逼,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能傻逼到把现实当梦,还啃了学长一口。
甚至还以为学长是牌位成精变出来的。
学长现在估计是要把他当成一个智商低下的变态了。
不过他在学长那里的形象好像也没聪明过
“吃碗馄饨吧。”兰时序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一大碗小馄饨。
人已经清醒,解酒汤也就没什么必要了,倒不如吃些热乎乎的汤食。
“我不饿——”
“咕——”
席鹊:“”
早知道出门前多啃包方便面了。
兰时序失笑,将碗放在桌子上,“不想自己吃的话,需要学长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