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南山别院只有两层,四周环境清幽。
明战走进一楼的卧室,瞳仁随之一缩。
桑榆晚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她明明没有睡着,旁人唤她却又没有任何反应。
容止握着她的手,眼帘低垂。紧张的神色里,夹杂着期待与渴望。
这可能没法办到
“晚儿……”明战攥紧手指,眼含泪水。
明朗见状,眼圈红得更厉害了。
明战深深呼吸了两下,咬着唇角慢慢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轻飘飘的,好似踩在棉花上。
他走到床前,吸了吸鼻子,哽咽,“容爷,晚儿这是怎么了?”
容止轻抚着桑榆晚的脸颊,嗓音嘶哑,“她体内的毒,还未完全消除。”
明战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有些喘不过气来。浮着泪光的眼睛里,心疼和焦灼交织。
过了几分钟,他才扯开嗓子,“这个毒,真的无解吗?”
容止眸光微沉,神色凝重,“无解。”
明战身形一僵,眼角滚下泪来。
容止温热的大手轻轻捂住桑榆晚瞪大的双眸,想要她闭上眼睛。
“晚晚,好好睡一觉。”
低哑的嗓音,饱含深情。
明战的心好似被利爪狠狠揪了一下,酸涩堵住了胸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缠绕着胸口,让人透不过气来。那是一种堵塞感,如同冬日里厚重的雾气,弥漫在胸腔之内,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思绪。
“晚儿……”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沙漠中寻觅水源。
肺里像是着了火。
容止缓缓松手,屏住呼吸。
桑榆晚终于阖上了双眸,一张俏脸白得近乎透明。
容止紧蹙的眉头稍稍松了松,对着一直守在房间里的院长说道,“可以抽血了。”
无奈又心痛的语气。
院长面色沉重,拿着抽血针和采血管。
明战难受地转过身去。
明朗过来扶住他,“二少爷,你坐下吧。”
明战摇了摇头,他抹了一下眼角,视线稍稍清晰了一些。
容止等院长给桑榆晚抽完血,眸光微沉,对着明战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好。”明战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了房间。
容止考虑他身体还未康复,步伐可以放缓了许多。
来到书房,容止让他在书桌前坐下,然后递给他一个檀木盒子。
“这是?”明战抬眸,一脸疑惑。
容止语气低沉,“这是晚晚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明战心尖一缩,
三天后,才是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