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脑子“嗡”了一下,她与容止纠缠不休的一幕翻涌而出,心率乱开。
稳了稳情绪,低声开口,“他为什么要出手?”
明朗一僵。
桑榆晚喝了几口茶,再次出声,“明朗,记住了。今天,我们没有去过西雁湖。也没有见过戴瑞霖。”
明朗心跳突突,努力咽了咽口水,“是。夫人。”
桑榆晚放下水杯,继续翻看文件。
明朗又说起一件事,“夫人,老夫人离开清荷苑后,直接去了医院。”
桑榆晚捏着文件的手指,又是一紧,“直接说结果。”
明朗喉咙深处有一丝轻微的颤抖,“老夫人和薄二叔,把二爷和四小姐捉奸在床。”
桑榆晚呼吸一滞,脸色瞬间发白。
宁婉珍直奔医院,分明是对她还有怀疑。
薄誉衡为什么也在?
捉奸在床。
容止和明媚。
桑榆晚整个人渐渐如同被冰封住一般,无法动弹。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开口,“还有事吗?”
明朗见她脸色更差了,担心道,“夫人,要不要休息一下?”
桑榆晚深吸一口气,声音哑了半分,“没事的话,下去吧。”
“是。”明朗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桑榆晚垂眸,看着面前的文件,脑海里一片空白。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与空气中细微的尘埃共舞,缓缓沉浮。
桑榆晚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渐渐虚化成两个字。
容止。
她急忙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清空自己不该有的情绪。
滴滴——
手机接连响了两声。
她心烦意乱,不想理会。
责任使然,缓缓扯开眼睑,拿过手机,扫了一眼。
「晚姐姐,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你的玉簪弄断了。」
后面还有一张照片。
一尘不染的地砖上,玉簪碎裂成三截。
高端病床,被子凌乱。
俨然男女酣战之后的景象。
桑榆晚脸色瞬间冷下来,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
明媚此举,分明是在宣示主权。
她是容止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自己又算什么呢?
即便容止是她目前为止,唯一发生过关系的男人。
他们也只能是大嫂和小叔。
稍有不慎,就会像今天这样,面临凌迟处死。
桑榆晚的内心仿佛被纠结的线条缠绕,剪不断,理还乱。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