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眉角压了压。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我单身。”
桑榆晚眸光随之一暗,“二爷刚被人捉奸在床,还缺女人。”
男人笑道,“演戏而已,夫人别当真。”
桑榆晚唇角微勾,带了点讥讽,“就算演戏,也用不着摔了我的簪子。”
男人顿了几秒,语气暧昧道,“明天我送夫人一根新的。”
“不稀罕。”桑榆晚唇线拉直,冷哼了一声。
“吃醋了?”
男人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桑榆晚呼吸一滞,停下脚步,敛眸,正色道,“胡说八道。”
“好了。说正事。”男人悠悠道。
“我给二爷招了一名助理,你明天抽个时间见一见。”
桑榆晚继续爬楼。
男人语调闲闲,“我可不招女助理。”
桑榆晚扬唇,“名牌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男性。”
男人没太惊讶,只是轻喟一声,“你熟人?”
“我表弟。明一。”桑榆晚没有隐瞒。
“明一?”男人似愣了一下。
“二爷,一一怎么了?”
娇滴滴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在空气里轻轻荡漾开来。
孩子到底是谁的
桑榆晚眉心蹙了一下,直接切断了电话。
容止也没有给她回过来。
回到书房,桑榆晚有些怔,内心莫名生出一丝荒凉感。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最近的一次,还是薄远山去世的时候。
嗡——
手机震动。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垂眸,接听。
刘长青来电。
“桑董,江韩波的妻子要见你。”
桑榆晚脸沉眉冷,“有何诉求?”
刘长青回道,“她要当面跟你说。”
桑榆晚俏脸微绷,语气冷厉,“下午四点,我来医院。”
刘长青毕恭毕敬,“好的,董事长。”
挂断电话,桑榆晚心情反而平静了些。
对于她来说,工作能抚慰一切。
一大摞的文件,翻阅得很快。
批复内容,各有不同。
同意,待定,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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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
她正要去医院。
老宅那边来了一通电话,把她叫了回去。
她刚走进大厅,坐着的人齐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