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薄誉衡眼皮动了动,阴笑,“或许,容止在半路下了车。”
宁婉珍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
薄寒山扯眉,“二哥说的有道理。”
“荒唐。”
桑榆晚再也忍不住下去,眉目一紧,一脸威严。
不等三人出声,她又厉声说了一句。
“回老宅。”
她坐进车内,“砰”得关上车门。
宁婉珍惊得心砰砰直跳。
薄誉衡和薄寒山相互对视一眼,眉头深锁。
四辆豪车,相继驶出了清荷苑。
车里的人,心思各异。
宁婉珍忧心忡忡。
薄誉衡和薄寒山,各怀鬼胎。
桑榆晚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脸上霜色淡了几许。
明天就是薄行止的头七。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六妹,你怎么了
车子熄火,明朗扭头问桑榆晚,“夫人,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桑榆晚按了按眉骨,“不用。”
明朗没再多言,解开了安全带。
宁婉珍的车也到了。
她和桑榆晚几乎同时下车,彼此看向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宁婉珍的心有些发凉。
这次之后,婆媳二人的关系,怕是再也回不到以前。
此时此刻,她不禁有些后悔不该听信薄誉衡的话,更不该急匆匆跑去清荷苑求证。
桑榆晚秀眉微蹙,迈步,走进老宅大厅。
宁婉珍深呼吸了两口,跟了上去。
桑榆晚让管家把薄家二房和三房的家眷也叫来了。
方怡扶着薄星澜最后到场。
“寒山,怎么回事?”
薄寒山黑沉着脸色,“等下见机行事。”
方怡呼吸一紧,拉着薄星澜坐下。
桑榆晚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半晌没有开口。
她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出声。
偌大的厅堂安静得落针可闻。
薄寒山看了薄誉衡一眼,对方双眸微阖,似在闭目养神。
他不由皱眉,对着桑榆晚说了一句。
“你把人叫来,又不说话,是想让大家陪着你静坐吗?”
桑榆晚眸光沉了沉,声音冷如寒冰,“不急。再等等。”
薄寒山拔高音量,“人都到齐了,还等谁?”
桑榆晚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语气明显沉了几分,“薄家二爷,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