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思浑身都在抖,一只手狠狠抵住胸口,拨打急救电话。
“桑榆晚……”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到了桑榆晚的耳畔。
她心脏一缩,心跳快要蹦出胸膛外,“容止?”
搂着她的男人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处。料峭的唇似含着她的耳垂,温凉的呼吸,快要将她湮没。
桑榆晚清醒过来,心惊肉跳,压低了嗓音,“容止,你快松手。”
“桑榆晚……”
“二爷……”
桑榆晚腰间一松,身后的人似在慢慢往下坠。
明朗飞速跑过来,扔掉水中的水杯,一把扯过她。惊慌失措道,“夫人,你没事吧?”
桑榆晚唇色发凉,喉咙里压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工地负责人和监理人员好像才反应过来,齐齐围住了他们。
桑榆晚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瞳仁剧烈瑟缩,咬牙,对着明朗大声道,“快,送二爷去医院。”
明朗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弦思,“我去开车。”
桑榆晚蹲下,看着血流不止的男人,眼底起了一片红色,“容止……二爷……”
容止眯了眯眸,嘴角上扬,“夫人,放心,死不了。”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暗哑。
飘进桑榆晚的心里,却震得她心头一紧。
容止眼睛快要闭着,低低又说了一句,“夫人,这次你可欠我一个人情,我……”
怀孕,迫在眉睫
桑榆晚打断他,“放心,我马上还你。”
明朗把车开过来了。
一行人急忙把容止抬上了车。
-
十分钟后。
容止进了手术室。
桑榆晚站在手术室门口,眼底通红。
弦思递了一杯咖啡给她,“夫人。”
桑榆晚接过,喝了两口,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凉声道,“以我的名义,帮明媚澄清一下。”
弦思一愣,“夫人,你这是改变主意了?”
明朗皱眉,“这么好的机会,夫人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他是明家的家生子,有关桑榆晚和明媚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现在的明媚,舆论再拱拱火,她就会面临退圈的危险。
桑榆晚没有解释,嗓音陡然有些哑,“去办吧。”
“是。”弦思应了一声,从公文包里拿出电脑,开始拟写公文稿。
明朗再也不敢离开桑榆晚半步,如一尊门神一样,守在她的身边。
远远的,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