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小雅也是今天开学,您既然都送了少夫人,那能不能也送送小雅。”
云漫夏:“???”
云漫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理直气壮的话,吴婶到底怎么说出口的?
既然送她,那就要送吴小雅?
她是白鹤渡的妻子,吴小雅是个什么玩意儿,还能和她相提并论了?
吴小雅似乎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渴望地看着白鹤渡身边的位置,见云漫夏坐在那里,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马冲上前,把云漫夏给拉开,换自己坐上去!
就在这时,白鹤渡开口:“吴婶,你和你女儿是什么身份?”
随着他冷沉的声音,周遭的气温似乎都降低了。
没等吴婶回答,他问:“林深?”
林深屏息凝神,“九爷,吴婶和吴小雅是白家的佣人。”
一个佣人还想和云漫夏同等待遇,这是在说什么离谱的话!
吴婶脸色微微一滞。
她下意识说道:“九爷,小雅她爸当年救了老夫人…”
每次有事没事,吴婶都拿这个出来说事,理直气壮地对老夫人和白鹤渡要东西、提要求。
她好像觉得这恩情能用一辈子。
以前白鹤渡什么都不上心,懒得理会,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打断吴婶的话:“你丈夫的买命钱——一千万赔偿金,还不够吗?”
吴婶脸色一变,瞬间没了声。
当初她丈夫出事,白家给了她两个选择,拿着一千万赔偿金离开白家,或者留下,白家奉养她们母女一辈子。
一千万,放在哪里都不是小数目了,谁家能给那么多赔偿?这也是白家大方。
吴婶舍不得那一千万,选了钱,结果带着女儿离开不到半个月,她又回来了,哭着求着要留下。
说她拿了那一千万,就不会再以白家的恩人自居,想留下只是舍不得老夫人。
老夫人一时心软,同意了。
结果前脚才说不会再以恩人自居的吴婶,后脚就利用那份恩情,成为了白鹤渡身边的管家。
或许是老夫人一直以来的宽容,以及白鹤渡的不过问,给了她错觉,觉得白家人还是亏欠她的,于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理所当然地和白家要东西。
就像现在,她把吴小雅和云漫夏放到一处比,觉得云漫夏有的,吴小雅也要有,不然就不公平,竟然也觉得理所当然!
听到白鹤渡这句话,吴婶终于意识到什么,神色一慌,“九爷…”
白鹤渡神色淡漠:“夏夏要迟到了,开车。”
司机急忙启动车子。
“九爷——”吴婶还想说什么,车子却已经开走了。
“妈…!”吴小雅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去,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
她手里拉着行李箱,感受到佣人们投射过来的嘲讽目光,感觉难堪极了。
她恨恨地看向远去的车子,气得眼睛发红。
云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