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于言表的得意。
姜舟羞赧的神情展露无遗,耳垂要蒸发了似的通红。
看吧——
清晰地看看,老婆是如何因为他才露出这种可爱的表情。
“不管你之前有过怎样的打算,真正揭开他盖头的人是我,”
薄息无视对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要自欺欺人了,难道你没听见他对我的称呼有多么亲密吗?他已经承认了我。”
“人是我先标记的。”
“呵,你先。”
薄息几乎要笑了,“他知道你的名字吗?你真正触摸过他吗?到底谁才是后来者?”
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薄息理也不理他。
转身面对姜舟,态度瞬间和颜悦色:“——夫人,这里有个不长眼的想抢走你,你来告诉他,你更喜欢谁?”
“……”
姜舟没预料到火这么快就引到了自己身上。他紧张到手心冒汗,樱粉色的唇也没有了血色。
20来岁,感情经历还是空白的老实人又一次体验了一把高速公路上翻车的感觉。
可他不是拥有一大片鱼塘的海王,更不是什么会在高速公路上违规的司机,哪里想到会频繁遇到这种情况。
乖宝宝姜舟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再看看两个男人的神色……他们齐齐看着自己,见他许久不讲话,眼神中竟然还有失望和委屈。
——他们委屈什么?
姜舟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需要喊冤的人。
姜舟声音细弱,“我都不认识你们……”
“宋酌。”
肩上立着黑鸦的男人立刻报上了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个名字说出口的一瞬间,薄息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看向对方的眼神多了一抹比厌烦更加浓烈的恨意。
宋姓?
姜舟心里划过疑惑。
这个姓氏在宋家庄非常常见,想来生前应该是这个村子的原住民。
见姜舟看向自己的眼神依然陌生,宋酌手指轻动,一个外表朴素,通体漆黑的盒子从角落里飞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手里。
是那个骨灰盒子。
姜舟很快明了,认出这人就是把好端端做着美梦的自己转移的出来家伙,让他一觉醒来重新回到了轿子里。
当时的姜舟吓得不轻,又是哭又是祈祷的。
没想到抓他一次不成,他本人竟赶了过来,还一副姜舟认识他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姜舟叹了口气。
他天生性子软,拿这种性格强势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本就是常常被动,更何况一次应付两个。
见两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姜舟汗毛倒竖,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驯鹿。
“只知道名字,并不代表我对你们很熟悉。”
“不要为难我了……”
姜舟想说些什么挣扎一下,最好能让两人态度软化。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就离开了一会儿,觊觎我可爱夫人的垃圾竟然一个一个找上门了。”
懒洋洋的格外没有干劲,像是永远困顿着睁不开眼睛的撒娇,可细听却绵里藏针,一点笑意也没有。
“好伤心啊,夫人。”
“怎么办,要全杀了吗?”
故作为难地眯了眯眼,来人倚在门沿,朝屋里的几人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