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於看清了。
这是个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巨大铁球。
城墙的残骸如纸般被撕碎。
铁球带著恐怖的动能向前,扫荡城內,带著泥土的飞溅,犁开一道深深的沟壑,碾压遇上的一切,一队正在赶来的士兵被撞上,就像被碾碎的虫子般变成糊在它上面的一丝异样。
大抃颤抖著。
拉著已经没了脑袋的猛安。
而一个金甲的神灵,悬在城墙刚刚被砸出的缺口上空。
“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於天街,宝马爭驰於御路,金翠耀目,罗綺飘香。新声巧笑於柳陌衢,按管调弦於茶坊酒肆。”
然后他转过头,看著大抃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能告诉我曾经的繁华都去哪里了吗?”
他说。
大抃依旧茫然著。
“仙尊,此乃金兀朮手下大將大抃!”
后面岳云的喊声响起。
“大便?”
杨丰饶有兴趣地看著拔刀准备迎战的大抃。
后者顾不上解释自己名字,双手持刀直衝岳云,后者踏著城墙坍塌进护城河的碎块,直接衝过了护城河,两人转眼撞在一起,岳云手中铁椎砸落,大抃举刀抵挡,但伴隨著金属的撞击,刀直接飞了。
紧接著岳云另一只手铁锥落下,正中大抃肩膀。
后者惨叫著跪倒。
同时一口血猛然喷出。
岳云的双铁锥其实没什么复杂,就是两个本质上的短枪。
但是纯铁的。
所以当铁棒使更合適。
但有枪头也可以刺,所以也可以叫铁锥,实际上不考虑枪头,管它叫铁挝也没问题,真正的铁挝就是个后面细点容易拿的大铁棒,他这个其实就是铁挝加个枪头可以刺而已。这东西砸人肩膀上,真的骨头都砸进肺里,跪在地上的大抃吐著鲜血,整个人摇晃著,紧接著岳云第二棒砸在他另一边肩膀,然后都懒得再管他,直接衝进豁口。
后面一个个全身重甲的士兵举著各种武器蜂拥而过。
大抃直接被撞倒。
然后无数大脚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城內的混战紧接著开始。
从城墙上撤下,试图撤往內城的金军,和进入城內的士兵展开混战,后者坚固的鎧甲极大保护了他们,尤其是胸甲,这都是能挡部分子弹的,金军的刀一类武器根本没用,就是骨朵一类打上都不一定能致命。
不过金军多数也是重甲,虽然不如这些北伐军,但也足以抵挡刀一类。
双方都需要重武器才能破防。
棹刀,战斧,狼牙棒,铁挝,骨朵连枷齐上,刀也得是双手长刀。
尤其是铁鞭,鐧,战锤甚至双手长镐。
叮叮噹噹的打击声恍如打铁。
这是真正冷兵器时代的铁罐头们对砍。
一个个全身铁甲,只露出俩眼的铁罐头们搅在一起,用手中各类兵器面对面狂砍,或者说狂砸,带著浑身钢铁撞击在一起,甚至倒下压在一起用短锥互相扎甲缝,拿骨朵鹤嘴锄之类狂砸。因为金军仓促间撤的混乱,北伐军也来不及结阵,双方都是乱战,也別管什么指挥了,反正双方鎧甲差別很大,看著不一样的就砍。而这种时候顶级猛將的效果就显现,抡著两支铁锥的岳云势不可挡,几乎一下一个的把试图阻挡他的金军砸瘫,边砸还边咆哮著,看得出也是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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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著敌人向前的同时,跟在他后面的岳家军老兵也不断向前。
他们就像刺入敌人身体的凿子破开敌人的防御,缓慢但坚定的挤开敌人完成对敌人的分割,扩大著在城內的控制区。
而从另一个缺口涌入的张宪,却带著部分士兵衝上城墙。
杨丰砸了俩缺口。
他的方天画戟里有两个在现代定製的大號钢球。
这就避免摔碎了。
一个重五百吨。
就是找个炼钢厂直接把一炉钢水倒进模具。
这就是为了砸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