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开始远程互射。
清军炮手不断被狙杀,而清军大炮射出的炮弹,也不时在明军中落下,虽然绝大多数其实都没命中,但这种炮弹任何命中,都足以造成不小伤害。但明军阵型却没有丝毫动摇,所有人依然在鼓声中,保持著阵型向前,后面跟隨的补充兵,则迅上前补充损失,骑兵则结阵两翼跟隨。
横亘江岸的阵型如墙而进。
对面清军已经有逃跑的,但紧接著被督战队射杀。
剩下只好在他们的一辆辆战车和拒马后面战战兢兢看著。
然后清军战车上佛郎机开火。
但没什么用。
明军根本不在乎伤亡,你爱怎么攻击,我就是结阵向前,反正只要我走到糊脸距离,这边就是所有火枪齐射。
然后清军继续混乱地攻击。
弓箭,鸟銃,三眼銃,各种武器纷纷上阵,明军的伤亡的確开始增加,但阵型依然稳定向前,而同时清军里面逃跑的越来越多,虽然后面八旗满洲毫不犹豫地射杀,但逃兵足够多时候,总会有人逃脱。而明军阵型后面,却是在施法的太祖高皇帝,那些受伤的明军,无论多么重的伤,经过了太祖高皇帝施法后立刻满血復活,一个个嗷嗷叫著追赶阵型,重新加入其中。而阵型中那些看著受伤同伴满血復活,更是一个个精神抖擞,无视呼啸而过的子弹,无视射向自己的箭……
那个本来也可以无视。
毕竟明军身上並非没有鎧甲,实际上还都是精良的鎧甲。
箭是没用的。
小口径鸟銃子弹,小號霰弹,也都无法击穿。
后面有復活点,这个时代的火力又根本做不到压制,狂热中的士兵们当然勇往直前,再说本来也死不了几个,除非被炮弹直接打碎,否则绝大多数都是挨几颗子弹,虽然这种伤肯定会死,但问题是后面有太祖爷。
哪怕就剩一口气,被太祖爷施法后转眼还是满血復活。
恍如不死军团。
不得不说清军面对这样的对手真的很绝望。
也不得不说我大清这时候还是有一定实力,面对这样的敌人,居然还能维持阵型迎战。
但明军的前进给他们的压迫感也在不断增加,逃跑的越来越多,甚至八旗满洲的镇压都已经开始顾此失彼,一些逼急了的甚至开始反抗,清军阵型也像流水漫过的沙堤不断消逝。
直到明军到达拒马。
然后数千个枪口,在糊脸地距离瞄准了清军。
后者甚至能看清那黑洞洞的枪管。
“砰!”
………
齐射如雷霆一击。
硝烟瀰漫中,斑鳩銃那五十多克重的子弹穿透战车的护壁,射杀后面的清军,而燧枪的一两重子弹,也在穿过战车的空隙和射击口,精准射杀后面的清军。
十几米的距离而已,哪怕是滑膛枪在这个距离也几乎不会打偏的,战车又不是完全组成绵延的护墙,实际上都是有很宽间隔,只不过用拒马堵死,这样距离不打正面就是了,战车后面跟著一串辅助的,这些隨便射杀。
更何况上面都有射口,这个距离用滑膛枪,也能轻鬆打进射口。
第一轮齐射完成,明军毫不犹豫地直衝向前,搬开拒马冲向清军阵型。
后者……
后者已经崩了。
就这些清军,能维持阵型到最后其实已经是奇蹟了。
不过主要是太祖高皇帝对那些参加过屠城的原本明军太固执,他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些,不就是杀了些草民,这年头谁没杀过?建奴杀过,官军杀过,流寇也杀过,都杀过,乱世,老百姓就是跟猪羊一样,就是杀了吃都有,虽然扬州的確杀的有点多,但那是因为本来那里人口就多。
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们,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呢?
最⊥新⊥小⊥说⊥在⊥⊥⊥⊥!
要宽容。
宽容是一种美德。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终究还是能有一点战斗意志的。
当然,也就是一点而已。
不过就在此时,清军里面那些原本明军將领也终於不得不上了。
一个个將领带著亲兵,替后面督战的八旗满洲老爷们,不断砍杀著溃逃的部下,同时部分將领冲向明军,试图用亲兵反击来挽救战局。但这依然没什么用,气势如虹的明军士兵们才不会管什么亲兵呢,不就是精锐吗,老子打的就是精锐。一个个长矛方阵保护中,迅装填弹药的燧枪手们,瞄准著冲向自己的清军扣动扳机,精锐们一个个坠落马下。
而衝到明军跟前的他们,却无法衝过刺蝟一样的长矛。
甚至被长矛捅落马下。
一些燧枪手乾脆在长矛掩护下上刺刀,弓著腰钻到精锐的战马旁,直接从下面向上一刺刀捅下来。
家丁能打。
那一命换一命唄!
你再能打,我就是不怕死,迎著你的刀不躲,被你砍死前也足够糊脸给你一枪了,事实上很多明军士兵就是这样战斗,肆无忌惮地衝到家丁们衝击的路线上,迎著他们狂奔的战马,在被撞飞前糊脸打出子弹。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