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王妃!”
每个月在王爷房里放熏香,还不至于让王爷损害五脏六腑,最多损害他的大脑神经,加重昏迷的状态,看来他们是双管齐下。之前喝的药都应该有毒,才会在半年里损害其它器官。
只因为她来后成了变数,他们不能正大光明的让他喝下毒药了。
所以让所有人都远离他,放弃对他的照料,让他一人在房间里伤口溃烂,臭。
这些人为了让他无声无息的死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作为医者的她,怎么可能容忍他们害人,既然她来了,就不会让他们得逞。
她捏紧手里的盒子,收进了空间中,说道:
“玲珑,今天是不是第三天了?”
“啊?什么第三天?”
玲珑还摸不到头脑,为什么小姐突然来这么一句,不是在说熏香吗?
“是呀小姐,今天是你嫁到王府的第三天。”玲珑突然想起来。
“丞相府今天要送来我娘剩下的嫁妆来,二十万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到时你叫上阿良和赵虎去催一催,今天可是最后的期限。”
纪云夕神色平静的说道:“如果他不愿意给,那就告诉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皇上的怒火。”
丞相私吞亡妻的嫁妆,在大乾国可不是小事,就算他不要自己的名声,法律也不准他这么做。
如果他们不给,就到街市口去宣传宣传他不要脸的事迹,或者去宫里告御状。皇上就算为了皇家颜面也会站她这边。她就不信她一个王妃还拿捏不住一个丞相。
“好嘞,小姐,奴婢马上去办。”
小姐这招真是高,咱们再也不受他们的欺负了,玲珑的声音都变得兴奋了起来,急切地叫上阿良与赵虎往外冲去。
看着他们雀跃又急切的样子,纪云夕心中的郁结都散了很多,吩咐身旁的半夏道:
“去告诉王嫂,中午多做几个菜,今天有进账,请大家吃好点。”
“是,王妃。”
半夏大步向厨房走去。
纪云夕正准备转身进屋,手刚推门,院外又传来嘈杂的争论声。
“你个贱婢给孤让开……”
纪云夕回头看向院门,便传来自称孤的男子的声音,这怕不是那个皇帝的长子吧!纪云夕收回推了一半门的手。
她刚要往外走,就见一个身着华丽蟒袍,束金冠的男子闯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大群侍从,个个神色肃然,腰悬利刃,如影随形。
一行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威压凝滞,似有风暴将至,令人心生胆寒。
纪云夕静静的看着这群人默不作声,她大致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听说这个太子对霍廷渊这个小皇叔十分畏惧,今日为何还敢凑上来?
“纪云夕,孤今日专程来看看皇叔,你为什么要拦着孤不让进?你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太子怒喝道,声音在院中回荡。
纪云夕神色自若,语气不急不燥:
“太子殿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王爷正在静心调养,实在不宜见客。殿下若执意闯入,便是不顾王爷的身体安危,传出去恐对殿下的名声有损。”
太子冷笑一声:“少拿这些话来唬孤,孤今日就是要看看,你这战王府到底在搞什么鬼!”
说着,便要强行推开纪云夕。
纪云夕迅侧身,再次挡住太子的去路,她目光如炬,直视着太子的眼睛:
“太子殿下,这是战王府,不是您的东宫。若殿下今日硬闯,本妃只能即刻进宫请皇上来评评理,到时候,便是太后,也得问问殿下此举是何用意。”
太子闻言,脚步顿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心里清楚,纪云夕说的并非虚言,若真闹到宫中,自己也讨不了好,但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