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男主子出门前容光焕发的说了一句“王妃今日约莫可以睡到未时,让她睡,别打扰”,两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时辰相差那么多,难道王爷的计算有误?
还是说王爷已经“不行”了?
项知乐从铜镜倒影看出了两人的奇怪又尴尬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春愁也就算了,脸上表情丰富生动。
秋思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是因为她起晚了?
她起晚也不能全怪她啊,还不是君诺他…
想起言君诺那股缠人劲,项知乐忍不住又红了脸。
立刻轻咳了一声提醒了还在走神的两人。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秋思立刻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
与春愁一起恭敬的上前开口,“王妃。”
项知乐点头,“先遣人打水过来洗漱,回头有事让你们去办。”
…
御书房里。
言北祁头疼的看着脸上淤青破损尚未散去、一脸委屈跪在地上的项羲跟自始至终冷着脸的言君诺。
“项爱卿,你可知什么是君无戏言?朕的圣旨,太后的懿旨,你以为都是闹着玩吗?”
脸上跟身上的伤处还痛得厉害,要不是因为圣旨跟懿旨来得太突然,项羲都想继续告假几天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言君诺,再以头点地,“皇上,不是老臣有意抗旨,可是这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实在是老臣无能为力啊。”
“这…”言北祁看向言君诺,有点为难的开口了。
“皇叔可有看法?”
言君诺站在一旁,凉飕飕的开口道:“本王没有看法。”
言北祁一噎,“再怎么说,项大人也是皇婶的…”
没等言北祁说完,言君诺眉梢一挑,凉凉的看向他,“皇上最近可是日理万机太繁忙?”
昨天才说过跟项府已经闹翻不要那些嫁妆的事情,今天又把他家蠢女人跟这么恶心的一府人扯上关系,这不是上赶着给他送把柄么?
被这么一眼掠过。
言北祁忍不住把腰杆挺得更直了。
对向项羲那期待的视线,他温声开解道,“项爱卿,这有儿有女的总会有这么一遭,你总不可能每次家中有喜事都要来跟朕诉苦吧。”
项羲胡子一抖,“可是…”
没有哪一家娶儿媳妇光是聘礼就要一百二十八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