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的脚步猛然顿住,她回身看向夜天放。
下场…
“香雪明白,若是今日事不成,香雪愿以死谢罪。”
“如此最好。”
说完,夜天放挥挥手,这才算放人。只是,香雪离开后,他即刻将熬战叫了出来。
“太子爷…”
“嗯。”
看着熬战,夜天放打心眼里满意,这是他培养了十几年的人,是个妥妥的杀神。人说:十年磨一剑,今天,他就要这把利剑,去干一件大事。
“带二十个身手最好的,分两拨,分别装扮成六弟的死士,以及幽冥山庄绝杀堂的杀手,杀进太子府。”
既然玩了,就应该玩个大的。
夏倾歌也好,夜天绝也好,他们谁都别想跑。
至于夜天熠…
他可不信什么行事低调,无心皇位。所谓的低调,只是事情未败露前的优雅面具;所谓的无心争抢,只是深谙隐忍,不轻举妄动罢了。
这次,他不但要弄死夏倾歌和夜天绝,更要探探夜天熠的底。
…
偏殿。
夜天绝和夏倾歌,对于夜天放的阴厉和算计,全然不知。
他们两个,正与皇后周旋呢。
慵懒的依偎在贵妃榻上,皇后冷眼瞧着夏倾歌。她已经听夜天放说了,他的毒是夏倾歌下的。
夏倾歌帮夜天绝,已经犯了她的忌讳。
这次,夏倾歌给夜天放下毒,更触了她的底线。
轻易放过夏倾歌?那是绝不可能的。
怼皇后
心里寻思着,皇后看向夏倾歌的眼神,不由得更多了几分凌厉。
“听闻夏小姐医术了得,前些日子,还给战王看过腿伤,医术无可挑剔。如今太子突染恶疾,也就仰仗夏小姐了。”
仰仗…
这两个字,听来像是一种荣耀。
毕竟,它从皇后的嘴里说出来,本身就代表着,皇后将自己的身份放得极低。
可是,夏倾歌感受不到丝毫的荣耀,她只能感受到杀气。
勾勾唇,夏倾歌不禁在心底冷笑,人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夜天放有几分当今圣上的样子,夏倾歌不知道,可他这狭隘的劲头儿,倒是跟皇后学了个十成十。
想来皇后也知道,夜天放的毒是自己下的了吧?
否则,一个一心关爱儿子的母亲,怎么可能连诊治都免了,就直接向她发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