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没教你,温顺听话一点才讨喜?”
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软话、一句好听的,真是能气死他。
“温顺?”低声呢喃着,夏倾歌抬手,嫌弃的拍开冥尊的手,冲着他白了一眼,她直接开口,“出门左转揽云阁,有个娇滴滴温顺的二小姐,还有个娇滴滴温顺的宠妾,你若喜欢,可以一起带走。”
“那种货色,本尊嫌脏。”
“嘿…”
这话对了夏倾歌的胃口,夏倾歌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想也没想,她就给了冥尊一个“有眼光”的眼神。
冥尊下意识的揉揉鼻子。
看来,以后想要讨好这没良心的丫头,只要说说夏婉怡母女的坏话就好。这可比他跑前跑后的为她办事,要讨巧多了。
心里寻思着,冥尊也不绕弯子,他直接开了口,“你知道你弟弟,是被谁伤的吗?”
听着冥尊的话,夏倾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是谁?”
邱闵文之子
问话,只有两个字,可是那里面,带着火气,更带着恨。
冥尊知道,夏倾歌在乎夏长赫,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这么急着赶过来。
听着夏倾歌问话,冥尊一点不卖关子,他直接开口:“你弟弟是在从书院回来的路上,被人重伤的,下手的一共七个人,为首的人叫邱云海。”
“邱云海?”
“是,邱云海是两个月前,新上任的工部尚书邱闵文之子。”
查到了什么,冥尊就跟夏倾歌说什么,事无巨细,他丝毫不隐瞒,“邱云海也在岳麓书院进学,和你弟弟是同窗。邱云海学识不错,平日里行事也还算低调,只是近些日子,闻山逸有收你弟弟为关门弟子的打算,邱云海对此事颇为不满。”
“…”
“不过,他虽然和你弟弟,因为关门弟子的事,闹得一度很僵,但应该也没到拔刀相向的地步。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事。”
听着冥尊的话,夏倾歌脸色暗沉。
邱云海这个人,她并不熟悉,邱云海和夏长赫的关系如何,她也不了解。
可她熟悉邱闵文。
上辈子,邱闵文是夜天承的人。
邱闵文位列工部尚书,两袖清风,不论是在官场还是在民间,都声名极好,甚至被传为清官楷模。
可是,夏倾歌却是清楚的,邱闵文可没表面那么干净。
工部自来都是个捞银子的地方。上辈子,也和这辈子差不多,大约是在三个月前的常州水患之后,皇上罢免了原本的工部尚书,邱闵文因为擅长水利工程修建,获人举荐,走马上任。之后几年,他所主持的工部修缮,表面上甚是清廉。
可是,没有人知道,单单是常州每年拨出的河堤修缮款,他就能从中挤出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些银子,最后都进了夜天承的腰包。
可是这银子来路不正,不出问题的时候,一切好说,可一旦出了问题,那就是关乎数万人生命的大问题。夏倾歌记得,上辈子,她是在和夜天承一起扳倒了夜天宇,得了大批的银子之后,才知道常州河堤修缮中的猫腻的。为了那些银子,夜天承不顾百姓性命,她觉得这事不妥,所以隔年,她便强行要求夜天承好好修缮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