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直觉,宋婉心里并不想与那个阿竹有什么联系。
宋婉没有随着梁恒离开的步伐,只是站在原地:“大人,这件事妾已经脱离干系了,下面的事难道还和妾有关?”
她还有系统的任务亟需解决,哪能终日与梁恒一同路而去。
梁恒转身,看着宋婉的面容,心中猜测到几分宋婉的想法,语气却十分轻松:“那不然我为何亲自来请宋女医呢?”
梁恒这语气听得宋婉心头莫名一颤,她蹙眉不解,难道真和自己有干系?
她不知道,眼下某正人盯着自己疑惑的神色,眉目含笑,像个偷腥的狐狸。
宋婉被忽悠到梁恒院子里,她走进阿竹的厢房,只见那小姑娘坐在案前,一手扒拉着饭碗,一手拿着鸡腿,吃得正香。
她看见宋婉进来,放筷,拉凳子,招手,动作熟练像做过上百次,翩翩语气也十分熟稔:“哎?来了啊,吃饭吗?”
阿竹自来熟的性子让宋婉眉头一跳,她不顾梁恒就在身侧,快步走近,弯腰细细看了看阿竹的样貌。
阿竹异域风情的面容虽然难得一见,而且从模样看起来不过与白芷同岁,只要见这种容颜的人必然印象深刻,但宋婉却毫无印象,她知道阿竹与记忆里的那人真是毫无相似相似之处。
除了个性——两个人都对宋婉很自来熟。
宋婉开门见山道:“你本名就叫阿竹?”
“是啊,我是个孤女,阿竹这个名字这是义庄阿婆给我取的。”
阿竹笑眯眯地任凭宋婉目光将自己扫了一遍又一遍,拍拍凳子,示意:“坐。”
“不用。”
宋婉拒绝,她道:“梁大人说你偷东西和我有干系?”
阿竹拧眉:“嗯?”
她不满:“谁说你与我有干系了?”
语气意外地带了一点嫌弃。
宋婉:……
“不是你说必须把宋女医带过来,才会说为何夜入本世子的厢房?”
梁恒的声音适时从一侧传来,他敲着桌子,眼神冷暗。
阿竹反驳的话语被这骇人的眼神逼回肚子里,吃人嘴软,阿竹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专心填饱自己。
宋婉敏感的鼻子慢慢嗅到一股被忽悠的味道,她看向正襟危坐的梁世子,那人却轻轻飘过来一个眼神,临危不乱。
宋婉:……
“既然如此,我也到这里了,阿竹你便说出实情吧,免得受牢狱之灾。”
阿竹大口吃肉的腮帮子一愣,狐狸眼罕见地露出几丝迷茫,片刻后翻了个白眼,继续嚼嚼嚼。
她咽下鸡腿肉,没骨气地抱怨道:“宋婉啊宋婉,你说话什么时候能中听点?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再说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