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为妹妹的文采赞叹,说笑声未落,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
“想不到,贾兄没了金蟾和金桂,如今倒有些做学问的模样了。”
贾赦迅速把文稿卷起。
又来了!
晦气!
来者共有三人,张杰晃着一把玉骨扇子,扇面上斜斜画上几竿竹子,还有题字。
贾赦看那落章,是江西傅石的款,扇坠是一颗通体清透的阳绿翡翠珠,和上好的四颗东珠串成。
怪不得姓张的非要把这个扇子展开,在胸前扑扇扑扇。
得了好东西,可不是要赶紧四处炫耀吗?
傅石的扇面难得,这一把扇子少说也要百两银子。
张杰见贾家兄弟匆匆忙忙把东西卷起来,越发好奇,勾起探究之意。
张杰把扇子晃动的幅度更大,扇坠子荡来荡去:“二位这是在看什么?”
看见张杰倾身向前,贾赦扭着身子往后一避,冷声斥责:“家书而已,与你何干?”
两人脸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跟着张杰的黄化语气中有责备二人不识好歹的意思。
黄化道:“我们好心来找你,过几日重阳,你要不要一道登高赏菊?”
贾赦才没心情跟这群人去赏什么菊花。
立刻板着脸,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去!我们兄弟二人要回家看望母亲。”
张杰面子很挂不住,他都到贾赤跟前邀请,不记恨上次的不快,这小子真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贾赦和张杰乌眼鸡似的大眼瞪小眼,贾政见气氛不妙,也开口道:
“多谢几位相
邀,我们家中得了个文墨极通的先生,趁此机会拜会一二。”
张杰和黄化显然也不领情,冷哼一声:“不去便不去!”
张杰依旧晃着那把价值不菲的名家扇子,后面跟着黄化,一前一后走了。
只有落单的陈深,一脸的苦大仇深,软语相劝二人:
“你们也是,不说几句软话,也不知前儿贾兄如何得罪了张兄,他在书院中如鱼得水,我只怕你们今后日子不好过。”
陈深听张杰和黄化这几日暗里咒骂过贾赤几次。
贾赤这人太没眼色,又不在学业上用心,说是清高,贾家兄弟在文章才情上又没有清高的资本。
贾正木讷,起码治学认真,不爱出风头,倒也不显得特别讨厌。
偏生贾赤油盐不进,嘴也不甜,性格里带着一重古怪,有些目中无人。
起先张杰他们也有结交之意,这俩兄弟却不接人递过来的橄榄枝。
相干无事也就罢了,陈深听张杰他们的意思,像是想找时机治一治贾赦。
陈深劝他们兄弟:“你们又是京城来的,在金陵无根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