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囤田军在内,都觉得是戾王是贵人,自己爱干净,所以也见还不得别人脏。
虽然觉得麻烦的很,但他们敬重戾王,这些规定也不损伤他们的利益,都愿意执行。
只是都执行的不太乐意,连巡查人员都不太认真。
锦岁便招集所有人,开了一场极大的‘卫生运动会’,告诫他们洛城的瘟疫还在蔓延,不想染上怪病,就得做好个人卫生。
听到便后不洗手就吃东西,病东西会经过手进入口中,便会得腹泄、痢疾等病。
跳蚤和虱子会从吸病人身上的血,再传到好人身上,传染病就是这么来的。
上游人在河水里洗东西,下游喝生水,那水看着干净,其实里面都是脏东西,一喝可不就得病吗?
万一上游漂来死尸,你喝了那河水,就等着全家染病吧!
……
她说的简单易懂,再加上拿太医院真实病情举例,边卒何时听过这些,单就‘太医院说的’这五个字,就有信服力。
果然,会后大家执行规定积极多了,男的相约去河里洗,女人和孩子都烧热水在自家洗。
又用蓖麻油梳头除虫,小孩子直接剪成短发。牲口棚清理干净,街角屋后的腥臭味少了许多。
短短几天,这座老破小的边城虽然依旧老破小,但干净之后,北望塞北,南望中原,西有群山,东有森林。
破落和沧桑之下,又多了几份浪漫唯美。
锦岁欣赏着焕然一新的边城,看着寒星带人修路,扭头便看到从燕州城方便来的一支队伍。
唤来程主薄:“你说的没错,这李恒是几天都等不了,瞧,派人传任务来。”
刺客
程主薄脸都没洗,双颊通红,眼睛睁了一半,双眼皮耷拉着。
拱手道:“下官接待他们就成了,王爷不必出面。”
锦岁很满意程主薄这一点,人家对工作的态度就是,该我干的活我绝不推脱,哪怕要拼命我也会上。
但该摸的鱼还得摸,该怼同事就怼同事,不该我干的活,也别支使我。
爱喝酒归爱喝酒,但人家喝酒不误事。
跟后世的职场比,咱家程主薄早一千年学会了躺平。
锦岁自然同意,带着黑虎前去屯田处,看刘校尉挑出来的十户人家,才清整好的荒地。
她提前从空间拿出一麻袋土豆一麻袋红薯,让黑虎背着,一筐子番茄自己提着。
为了攒种子,她半夜都爬起来一趟进空间,终于攒够能种十亩地的种子。
刘校尉欢喜地来接应,指着一大片农田道:“王爷您瞧,俺让人细细地犁了三遍,田沟也挖好了。”
黑虎蹲下摸把土笑道:“这都不是种庄稼,是种花呢!瞧这土均的。”
锦岁让他将十户人家都喊来,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被选中为王爷种地,他们即兴奋又骄傲。
将三种农作物拿给他们看,告诉他们该怎么种。
像土豆,得先捂发芽,按芽点切块,滚些草木灰种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