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竺哭哭啼啼的给谢永瀚他们打了电话。
谢永瀚只听到她断断续续说什么哥哥死了,吓得当场白了脸,赶来房间时还差点腿软摔倒,心脏狂跳几欲昏厥。
苏雅兰跟在他身后,神色也焦急不安。
难道是因为药下得太重了?
毕竟她担心谢永瀚舍不得他宝贝儿子,在谢永瀚下了药后又偷偷加了分量进去。
如果谢厌闻真死了,查出来死因,哪怕谢永瀚还愿意护着她,谢老爷子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苏雅兰害怕极了,甚至有种掉头逃跑的冲动。
可是不行,竺儿还在。
她只能硬着头皮跟谢永瀚到了房间,先看到的是秦竺坐在地上,正抱着脚腕哭到几乎要断气。
苏雅兰忙冲到她身边:“怎么了这是?”
秦竺抽噎着,撒着娇靠进苏雅兰怀里:“妈妈,我脚扭了,好疼……”
苏雅兰心疼的抱住她,朝跟来的服务员喊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让医生过来啊。”
谢永瀚目光则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急道:“你哥哥呢?”
这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谁的脚。
他这一问秦竺也想到了真正要紧的事儿,又慌了起来:“在,在卧室……”
谢永瀚忙奔了进去。
床上没有人,浴室里倒是传来一阵阵抽泣。
他心跳几乎停顿。
浴室里,谢厌闻安静的侧躺在淋浴间里,动也不动。
谢厌闻身边蹲着个服务员,捂着脸正哭得厉害。
“阿闻?”
谢永瀚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服务员,蹲在谢厌闻身边掰过他肩膀,看清了他的脸。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头,那张俊美的脸苍白到几乎透明,安静得让人当真察觉不到他的呼吸。
谢永瀚朝身边被他推倒的服务员吼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这样?”
许念意被他推那一下,脚腕也不经意扭到,她皱眉揉着脚腕,没有抬头,只带着哭腔的解释:“我进来的时候谢五少就躺在这里,我看着他的样子就好像没有呼吸了,我以为谢五少死了,一时间吓到了……”
她装出害怕的样子,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谢永瀚在她说话时将手放在谢厌闻鼻下,感觉到了浅浅的温热呼吸,很微弱,却还活着。
他这才松了口气,也顾不得什么服务员了,大声喊外面的人进来帮忙。
一群人手忙脚乱,把谢厌闻抬出去放在床上,又是让人给他换衣服又是让医生赶紧来给他检查又是联系医院。
没有人还能顾得上许念意。
许念意一瘸一拐的,从乱糟糟的房间溜了出去。
外面三三两两站着跟来看热闹的宾客,只知道谢五少好像出了事,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许念意走出房间,一张痛苦脸,慢吞吞朝电梯那边移动,宛如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虎毒还不食子呢,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给自己儿子还下那么重的药,真可怕。”
她说着又朝房间那边生气的瞪了眼:“有钱又怎么样,没有道德不讲道理,我这脚要是废了能不能报工伤啊?”
接着又呸了声:“还哥哥妹妹,恶心!”
随后摇摇头:“也不是,妹妹恶心,哥哥还是挺可怜的,哎,豪门小可怜。”
许念意自言自语的走到了电梯那边,钻进电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