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下,她开始幻想童年受虐经历,并将这份经历与现在的生活重叠,认为自己再次受到了虐待。
她无法控制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温他们对他的所有伤害。
那些嘲笑、讽刺和辱骂历历在目,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些迫害,有的真,有的假。
她在一次又一次自我伤害中奋起反击、回骂或低声哭泣、缩着身子躲在床底。
她无法控制被虐待、被谩骂、被侮辱、被攻击的种种想象。
最后她活在了自己被迫害的妄想里,塑造了一个她的虚似生活。
某日与家人爆发严重争吵,她缩在厨房角落哭着睡着,醒来后已是午夜,拿起菜刀,一步一步走向父亲与继母的卧室……
淡淡月光下,父亲与继母睡得正酣,年幼妹妹睡在他们中间。
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
多么亲密,多么甜蜜,多么幸福……
如果有一个相框把他们嵌在里面,便是最幸福的全家福。
握紧菜刀,她目露凶光,狠狠地砍了下去。
血溅四壁……
“好多星星都住在一起,
夜晚来临点亮了自己,默默照着孩子们的心。
好想写信,寄给那星星;
好想爬上,最高的屋顶;
我要亲手把心事交给星星,烦恼都忘记……
安慰每个爱哭的孩子,擦干眼泪开心到梦里……”
美国心理治疗专家威廉格拉瑟曾说过,“过往的痛苦经历,塑造了当下的性格特点。”
而这样的性格似乎无意中开启了人们的命运,软弱的人在命运的坏牌面前无能为力。
大部分凶杀犯既软弱又凶残,貌似强悍,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们无法面对那个残缺的自己、痛苦的自己、脆弱的自己。
杀戮成了唯一出口。
“我要亲手把心事交给星星,烦恼都忘记……
安慰每个爱哭的孩子,擦干眼泪开心到梦里……”
满脸疲惫的星娜对着电脑,背靠宽大软椅闭上双眼。
看完所有资料,已是天明。
找到资料并不容易,光是精确描绘年轻女孩的长相就花了四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