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不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的小屁孩只有我。”
“额,小狼狗,之前怎麽没发现你脸皮这麽厚?”
“嗯。”司海尘看着无时季认真的眨了两下眼:“哥,你还别说,不光你没发现,我自己都没发现呢,直到遇见你,犹如醍醐灌顶,无师自通,皮面更是直接变成了万里长城,铜皮铁骨,遥遥无迹。”
无时季被司海尘的话惊的一脸懵逼,默忍几秒,拱手行礼道:“还得是你,在下甘拜下风。”
司海尘一点不谦虚,坦然接受。
整个抚月之楼,除了司空冀寒的主楼,其他地方二人都转悠了个遍,可却是什麽也没发现。
最後不得不进了抚月之楼的主楼。
司空冀寒所在的地方,也是无时季现在还不想去溜达的地方。
无时季第一次进这主楼。
一进门,就见大殿内两侧立着六根青石玉柱,与四周的墙面色泽浑然天成的融为一体。
十二樽一树十三盏的青铜连枝灯分列两旁,十三支连枝灯窈窕舒展又嵌着鸾凤缠枝纹,将整个楼殿内照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最上头的那把玉石座椅嵌着透雕图案,饰以金漆,雕刻精细,两头活灵活现的裂天兕仰头长啸。
殿内由里到外的透着一股子神秘与奢华。
无时季坐在那宝座上动了动屁股,咋着舌。
没眼看没眼看,有钱有权又有势真好,以後没事的时候他也得搞个什麽老大当当。
无时季刚要起身,却被前面几案上放着的两样东西吸引了回去。
几案的一侧展着一幅画,画上画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容貌秀丽至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眉目间还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凭着仪态万方,俊雅超然的模样,轻而易举的便会引的人心驰神往。
可无时季看着画里的人,神态却是冷漠如寒霜。
他知道这画中之人是谁,是魔界的圣女,司空冀寒的亲妹妹--司空翊寒。
无时季的食指刮过画上之人的脸颊,浅浅的音带着浓浓的嘲意:“就这一张迷惑衆生的美貌之下却藏着一颗蛇蝎心肠,你说,谁信啊?”
司海尘过来时看到无时季正看着一幅画出神,问道:“这画中的人你认识?”无时季擡了眸子,看向旁边的另一件东西,淡淡回道:“不熟,一个死人。”
司海尘眼神复杂的在无时季与那画像之间流转了几回,也没再问,一起看向了无时季手中的东西。
无时季手里拿着的是一块血红色的并蒂莲心玉。
他指尖碾转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蹙眉沉思。
这个玉佩他见过。
可是在哪见过呢?
不管无时季怎麽想,脑海中那道模糊的影子总像是隔着一层膜,无论如何也戳不破。
倏然间,无时季猛的擡头。
头顶上只有青砖石瓦,再没有其他,可无时季却觉得头顶好像有个人在静悄悄的盯着他。
无时季的神态肃然严谨起来:“小狼狗,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是正在被人监视?”
司海尘听言也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了四周。
可这大殿内所有的摆设建筑都是几千年前的老样子,根本不可能往里面配上点现在的高科技。
像是被监视,什麽东西有这个能耐?
是什麽?
是……
突然的,无时季与司海尘二人同一时间速度极快的擡头看向彼此,并且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答案。
然後不由分说的一起朝着大殿门外跑去,可等二人刚跑到门口的时候就感觉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砰”的一声,二人被弹的朝後几个翻身才重新站稳。
那“墙”被撞的“啪嗒啪嗒”的皲裂了几道,又转瞬间合为一体,消失不见了。
是结界。
糟了。
现在看来他们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