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是接了舒家表公子舒千的银两,在您与沈公……主君大婚之日闹事,目的是让主君声名尽毁,然后被您厌弃。”
“若是……”那人顿了顿,声音渐低,似乎是不敢继续说下去。
“继续。”
“若是……能让您在大婚之日写下休书将主君抛弃,那舒千让她把主君抢回家去,再也不让主君回来。”
话落,房中是令人心惊胆寒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主子,庄彦六醒了。”有人提醒道。
普通人的伪装,怎么逃得过习武之人的洞察。
符瑾从阴影中出来,走到那个假装昏迷的女人面前。
她问道:“那个男人让你做什么?”
庄彦六浑身颤抖:
“我、我都招了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符瑾眼中一片冷色,继续问道:“说,那个男人让你做什么?”
这人分明只是在提问,并没有用上任何刑具,但庄彦六却感觉到一股更恐怖的气息压了过来,像是浸淋过无数鲜血的猛禽在盯着她。
只要她开口说谎,对方就会一口扑过来,将她撕咬得粉身碎骨。
庄彦六太害怕了,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瞪得眼睛凸出来,血丝无数。
她闭着眼,颤抖着声音吼道:“舒千让我毁了沈家郎君,让他受尽屈辱,不得好死!”
“很好。”符瑾勾唇,脸色已经冷如冰霜,眼中酝酿着某种风暴。
她转身离开,走进阴影中。
只留下一句:
“那就让她不得好死。”
“……是。”。
出了门,庄童已经在外候着了。
“主子。”
符瑾问:“查清楚了吗?”
庄童点头:“查到了,人被带去皇宫了。”
符瑾:“怎么回事?”
庄童道:“昨日,除了咱们的人去抓舒千了,永安侯的沈大小姐也去了舒府,还带着大理寺少卿一起去的,看来是想将人抓住审问,也是正大光明。”
“当时舒千正在舒府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跑,被沈大小姐的人拦住了。”
“我当时想着,毕竟我们的人在暗处,若是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走,恐坏您与主君的名誉,就想着让沈大小姐将人光明正大带走,之后再将悄悄人劫过来便是。”
“关键是,当沈大小姐要将人押去大理寺时,又有另一批人出现了,手中还拿着某种令牌。”
“当时沈大小姐看了令牌,迟疑片刻,还是将舒千交给了那些人。我们再去查看,果真入了皇宫。”
“宫中戒备森严,我们便没继续侦查。就是不知具体是沈皇贵君,还是陛下的人。”
庄童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