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一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有人低声议论:
“这人谁啊,一点都不懂京城的规矩。”
“就舒家那个,来投奔的表公子……”
徐掌柜立即站出来,对舒千说道:“这位公子,沈公子是我们店铺的老顾客了,这规矩也有些年头了。您要不看看其他的,还有不少新的款式。”
舒千一脸不悦:“掌柜的,我这是在维护你的利益,你怎么还护着沈溪瑜那个嚣张跋扈的恶毒公子呢?”
沈溪瑜冷笑,嚣张跋扈,恶毒,破落户也就认识这两个词了。
如此口无遮拦,能在京城好好地待多久?
徐掌柜听了脸色一变,沉声道:“这位公子慎言!您若并非真心来挑东西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恕不远送。”
舒千恼怒道:“你这掌柜,怎么不知好歹呢!”
“舒千,你还有闲钱来买首饰,欠小瑜的银子凑够了?”罗颐和可受不了好友被人侮辱,“如果凑齐了,那就赶紧还啊。还钱这种事,向来是宜早不宜晚。”
他看向在场的其他人:“大家说,是与不是?”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立即附和道:“是啊。”
“当然。”“欠钱不还,天理难容啊。”
听着应和的人还不少,舒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许多,只觉得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轻视他。
他恨恨地看着沈溪瑜,咬牙道:“说了是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我不会食言。”
沈溪瑜睨视着他,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目光相撞,舒千被刺痛了一般扭过头,匆匆离开了多宝阁。
一场闹剧,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其余人接着做自己的事去了,聊天叙话,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徐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同两人道:“沈公子、罗公子受惊了,是小店的不是。”
沈溪瑜:“无妨。”
是破落户脑子有问题,与店铺何干。
罗颐和也不在意:“掌柜的不用介怀。”
结
账处的小厮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沈溪瑜从荷包里拿出一沓银票,抽了几张放桌上。
“小和,走吧。”
两人相继离开了多宝阁,东西都是小厮拿着的。
其余人窃窃私语:
“你瞧见了吗,几张?”
“三张。”
“嘶,那就是三万两。不愧是沈家郎君,真是大手笔。”
“不然爱财如命的徐掌柜怎么会同意他那条件呢,一支簪子最多几百两,要卖多少人才能得一万两?”
“这就是沈溪瑜,嚣张至极。”
“我怎么从你这话里听出了羡慕的意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