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千气急,目光随意一扫,却注意到门口站着的沈溪瑜。
他瞬间变了脸色。
沈溪瑜从容不迫地靠在门边上,冲破落户挑衅一笑。
今天这场闹剧,看得他都忍不住想鼓掌了。
真是一出好戏啊!
不愧是破落户,这厚脸皮的程度还真是能让他瞠目结舌。
原来破落户不止店铺险些开不成,自己的性命也差点没了。
上辈子他没亲眼看见,真是可惜了。
舒千死死地盯着沈溪瑜,眼神阴鸷,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急促。
华服女郎立即注意到他的变化,顺着视线看过去,瞧见一个神情倨傲的年轻公子,穿着不俗,想来是高官之子。
“……五百两,我应下了,你过几日来取。”
舒千突然说道,同意了华服女郎的条件,目光却死死盯着另一个方向。
什么要求都好,他舒千绝对不想在沈溪瑜面前丢脸,唯独不能被沈溪瑜看不起!
沈溪瑜,他凭什么那么高高在上!凭什么俯视他!
看着面前人眼里涌动的疯狂,华服女郎淡然一笑:“好。这件事便说定了。”
她带着手下离开这家店铺,状似无意般看了沈溪瑜一眼。
沈溪瑜也扫了她一眼,又不以为意地扭过头去。
他见破落户爽快地答应赔偿,心里颇有些无趣。
破落户怎么不反抗、不抗争了呢?他应该大声叫喊着公平、王法之类的话呀。
沈溪瑜又看了看,发现其他客人开始找破落户的麻烦,对方好像有些应付不过来,但还是时不时阴恻恻地看过来。
沈溪瑜如今一点都不怵他。当即翻了个白眼。
罢了,好戏看完了,他也该回家了。
沈溪瑜叫上衫竹:“走吧,回府,看看小厨房今日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等等,先去一趟西街的李记,我想吃银元酥了。”
上次吃还是符瑾带给他的,在有间酒楼里。
舒记餐馆初次开业还不到半日,里面的人就走得一干二净,大堂里人仰马翻,牌匾上的大红花也不知是被谁扯了扔在地上。
这事还涉及外邦人,不出一个时辰便传遍京城。
舒府的人自然也听说了。
舒侍郎怒不可遏:
“快将那不知好歹的舒千带回来!”
……
至于舒府发生了何事,沈溪瑜不得而知,他正忙着思考另一件事。
沈溪瑜突然记起来,这次万寿节过后,陛下和叔父好像发生了什么矛盾,陛下还新纳了一位新君侍。
不过,过了段时日,两人似乎又和好了,那位君侍也很快在后宫沉寂,就如同其他君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