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小心!”大刀即将落下之际,虞薇念抡着木棍朝着刀疤脸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这一下,虞薇念使了全力,砸的刀疤脸昏死过去,轰然倒地。
虞薇念先是夺过刀疤脸手中的大刀,已便防身之用。刚提上刀,想要去支援其他人时,就听见谢惟安大喊“小心!”
等她再
回头时,身后的山匪已被刺穿了胸腔。那人倒下时,还错愕的睁大双眼。
“走!”
谢惟安拉起虞薇念的手。却被她挣脱开来,提了刀走到被木棍敲晕的刀疤脸跟前。
只见她双手握着刀柄,将刀刃狠狠的刺向刀疤脸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喷溅到了她的衣裳上,她的脸上。她却来不及擦,提着刀又冲向了人群,大喊着:“不让我活,那就谁都别想活!”
火光中,虞薇念散着凌乱的头发。身上,脸上,皆沾染着泥土与刀疤脸的鲜血。
往日里那个如白兔般无辜的女子,在这一刻仿佛一尊杀神,叫人瞧得胆战心惊。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本无半点胜算的虞薇念一行人,在生死存亡之际,潜力被无限放大。他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竟然干掉了三个持刀的山匪。
那三个山匪,虞薇念杀了一个,谢惟安杀了两个。
八个山匪,还剩五个,胜利的曙光照向了虞薇念这边。
又是一番激战过后,群匪无首的小喽啰们落荒而逃。
厮杀过后的地上,一片狼藉。有干涸的血迹,有断裂的木棍,还有山匪的尸体,和瘫坐在地痛哭哀嚎的流民。
混战中,虞乔北的右手脱臼。此时,他的右手关节疼痛难忍,还使不上半点力。
虞薇念虽不是原主,可这一路走来,她早已将小北当作了亲弟弟。
“阿姐莫哭,我不痛的!”虞乔北用左手擦着虞薇念脸上的泪,强挤出笑容安慰着。
“我们小北最……”虞薇念话未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李氏将人虞薇念搂进怀里,像母亲哄着孩子那般轻轻拍着虞薇念的背。
“娘……”
这一声,像是一柄利刃扎在李氏的心上,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眼泪再也憋不住,如洪水般决堤。
李氏声音哽咽:“没事了,都没事了!阿念不哭,没事了,啊!”
“药,对,有药!阿念妹子,药,止血的药,惟安……惟安他血流不止!”徐四跑得急,差点摔个踉跄。
虞薇念这才想起来,刚刚谢惟安为了救她,肩上被砍了一刀。
山匪们落荒而逃的代价,是伤了十来人,其中谢惟安伤的最重。
虞薇念从包袱里翻出大蓟,仙鹤草,又取了一块干净的巾子,边走边交代徐四:“对了四哥,劳烦你将那两具尸体搜下身。”
谢惟安倚靠在大树桩上,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大,被血浸湿得袄子下,肩膀在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