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也胃口大开,啥都能吃了。
祁怀璟甚是欣慰。
好好好!能吃就好!能吃是福!
他终于不用顶风冒雨去寻小馄饨摊了……也终于可以抱着媳妇睡觉了……
天气凉爽,沈棠吃好睡好,渐渐丰腴了些,不施脂粉,穿着家常衣服,倚在明窗下看书,反而比新婚盛妆时,添了几分闲散旖旎的风情。
祁怀璟看得心动,忍得更是辛苦。
尤其是每日晨起,沈棠睡得缠人,耳鬓厮磨,满怀都是她的甜香……
那丑东西,醒得比他还早。
沈棠总被硌醒,见他这般蓬勃粗野,也被撩拨心猿意马……
有些馋,又有点怕。
终于,她忍不住命他偷偷去请教大夫。
听大夫说了无碍,小两口儿双双松了口气,然后开始连本带利……
今时,不同往日。
罗帐内,他收起往昔顽劣的性子,明明耳根红得厉害,脖颈青筋凸起,清俊的脸上依旧是克制的隐忍……
凭她掌控一切,任她为所欲为。
“唔……阿狸好乖……”
自打沈棠有孕之后,越夫人出手大方,又千叮万嘱,给人一种很疼儿媳的感觉。
可显然,她更疼自家的儿子。
一日,越夫人叫沈棠过去说话,不知怎么,满屋子都是人。
沈棠留心一瞧,大多是旁支亲眷的主母,连带着各家的姨娘们,满满坐了一圈。
越夫人率先挑起话头,说起养育儿女的经验,妇人有孕的辛苦……说着说着,众人倒跟商量好似的,纷纷提起自己有孕时,为夫君纳姨娘、选通房的往事。
沈棠只听个头儿,便心领神会,抚额暗笑。
明白了,这是点她呢。
看来自家婆婆学精了,没直接塞人来,学会拐弯抹角了。
只可惜,没等越夫人明里暗里说清楚,沈棠就放下了茶杯,起身告辞。
“诸位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诶,璟儿媳妇,诸位长辈都在这儿,你怎么说走就要走……”
沈棠扶着后腰,回眸一笑。
“实在是觉得恶心,再听下去,只怕要吐出来了。”
说罢,她扭头就走了。
当夜,等祁怀璟回了家,沈棠一句话都没说,自有身旁的画屏,一五一十,替她复述了来龙去脉。
次日,越夫人起床后,总觉得屋里有些大不对劲。
她转了一圈儿,忽然发现,当初被祁怀璟拔剑砍碎一角的小桌子,又摆在了郁金堂的正堂上。
越夫人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孽障,他怎么还留着呢!
世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