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叶婉清早已按耐不住,自报家门,“淮阳侯的嫡女,中书令的儿媳柳氏,见过工部尚书夫人。”
“失敬。”江若汐唇角勾起深深浅浅的笑,举杯轻抿一口,举手投足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她?俩如今身?份悬殊,秦昂只是四品散官,怎能与工部尚书相比。
江若汐有将她?甩在?原地的资本。
叶婉清掩帕而?笑,腰肢妖艳,“呵,尚书夫人果真今非昔比。不过呢,我这次过来?敬酒,是为了解答尚书夫人疑惑的。”
她?附身?而?来?,眼中乍现狠厉阴毒,“科举舞弊案,是我做的。”
斗倒中书令的法子
酒气弥漫,叶婉清的双颊因醉酒飘红,妖冶的唇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如果不是酒宴,她八成?已经得意地大笑出声,
“我就是要让你们钟府鸡犬不宁,一个个为?你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别以为?逃过一劫就行了,好?戏还在后头。”
竟然是她。
弟弟寒窗苦读却被诬陷入狱,这?个仇她记下了。
“我们拭目以待。”沉润嗓音从头顶传来,
江若汐的左肩上,厚实的手附在上面,将她温柔地圈在怀里。
叶婉清抬眸一瞬,只剩阴恨,“钟行简,就应该审讯时废了你。”
她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生撕活剥了他。
钟行简神色不变,嗓音已经冷如冰窖,“纵然是中书令,滥用?私刑也是贬官出京的罪责,你确定?要这?样说。”
急着宣誓能耐的叶婉清闷了口苍蝇,半响才艰难挤出笑,“我就是说说而已,钟尚书何必当真呢。”
“在聊什么?这?么高兴。”秦昂注意到?叶婉清跑来这?里,也跟过来,
一双丹凤眼掠在二人身上,游走之间,全是冒犯。
钟行简停在江若汐肩上的手微微收紧,沉声道,“听说秦大夫续了弦,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尤其脸上这?道疤,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是吗?”秦昂捏着叶婉清的下颌偏头看来,“确实碍眼,碍眼的就要抹掉,等会去命太医给你好?好?医治。”
这?是自?始至终就知道叶婉清的身份。
江若汐不知道她怎么改头换面成?了侯府嫡女,可她早就猜到?,就算是揭穿,也不一定?有用?。
她与秦昂,定?是沆瀣一气的。
“哪里的苍蝇嗡嗡嗡乱叫,这?里可是三?品以上官员和皇亲所坐的地方,怎么什么人都让在这?呆,没规没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