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刘玉才反应过来,“表妹叫声嫂子应该。不过,说我来,我瞧叶表妹的儿子虽小,这眉宇间,倒颇有几分像世子,如果大嫂过继为子……叶表妹这一声姐姐,就顺理成章了。”
又说到这句话。
想让江若汐成人之美,她倒不想有这个雅量。
江若汐闻言理理手帕,不动声色道,“像吗?我打眼一看,倒看着眸眼里和二爷更像。”
众人下意识仔细端详起李端木,因他生得有些文弱,与钟行简这般练过武的相比,眉宇间少了份坚毅与英气,
“辈分为‘端’,你收了他,连名字都不用改。”江若汐把刀子扔回去,插到刘玉胸口。
有人开始附和,“确实更像二爷多一些。”
“是呀是呀!”世子与二爷相比,更多人不想得罪谁,显而易见。
周遭沸沸扬扬,刘玉闷得脸颊成了青紫。
直到范氏喝了声,“够了,今日我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各屋不欢而散。
范氏显然对叶婉清进府后闹出的一份小插曲很是不喜。
散席后,叶婉清被钟倩儿缠住,可她的视线一刻不落地印在江若汐身上,江若汐目不斜视,从她们面前路过,一个冷眼都没给她,径直回到院中,
荷翠敬上茶,捏起圆扇替她扇风,“夫人,这个叶婉清表夫人,分明是故意想冲撞您。咱们先前都没见过她,她这是干嘛?”
江若汐抿口茶,冷笑,“与人争者,不过名利。”
名分、钱财。
瞧,钟行简的把柄来了。
江若汐只需要静静等着叶婉清将这份把柄坐实,江若汐就有充足的理由和离,
顺理成章。
天时将至,如今她需要着手准备好地利了。
江若汐让菊香进屋,凝眉问道,“世子的私库交由你打理,如今可得心应手?”
菊香以为夫人查账,一五一十回道,“先前赵管家管理得当,账目清晰,庄子我去看过,都是良田,进项稳定。再者世子和您几乎不动,对完账后,也没什么再可打理的,所以,还算妥当。”
条理清楚,一板一眼。
“甚好。”江若汐颔首肯定,后话锋一转,“如果再多给你些田产,可还有余力打理?”
“夫人还有什么田产吗?”荷翠忍不住率先发问。
江若汐转头看她,“还有你,常跟我管家,再给你四五十人可管得了?”
“夫人,您这样到底何意呀?”菊香心思缜密,方才仔细察言,倒生出几分忧虑。
江若汐早已想好得当的说辞,“昌乐公主替咱们卖了许多金饼,放在那里无用,花一点少一点。菊香先前核算过绣坊、茶楼流水账目,亏损的每日损耗。一年四五块金饼绰绰有余。”
这都算上她从上世积攒的经营之道。
“剩下那么多,我想买块大的宅院,提前置办些田产,从商虽然挣银钱快,毕竟辖制太多,无根无源。譬如天灾,虽有银钱,折算成裹腹之物时,便会大打折扣,更别提各类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