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安皱着眉移开了视线,但手依旧掐着陈遇下巴。
陈遇细白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问:“那……那你走了,我怎麽办?”
周政安收回手,面色冷淡:“什麽怎麽办?”
你继续当你的放牛娃,我回我的大城市当少爷呗,能怎麽办?
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陈遇低着头,长而密的睫毛轻颤着,过了很久才开口,“你……睡……睡了我,你要对我负……”
他好像有些难以啓齿,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说出最後两个字:“……负责。”
眼眶红,鼻尖也红,睫毛湿湿的扑闪着,小脸嫩生生的,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真是奇了怪了,还真有人是水做的吗?这麽爱哭。
做完那天打自己的时候还张牙舞爪的,现在又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周政安心里觉得好笑,但面上不显,只面无表情地盯着陈遇,直到快把人耳朵盯出血,才冷笑一声:“陈遇,你有没有搞错?”
陈遇懵懵地看向他,就听见他说:“趁自己父亲不在家,敞着腿在陌生男人房间里**的人不是我。”
说完还不忘补充:“我也没进去。”
言下之意是:你凭什麽要我对你负责?
拉着他的手松开了,陈遇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只露出头顶圆圆的发旋。
周政安皱起眉,不明白陈遇为什麽要做出这样依依不舍的姿态,像是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似的。
默了几秒,他还是试图讲道理:“我不是这里的人,迟早是要走的,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儿。”
“那你,你可不可以……”陈遇还是低着头,羞耻得要钻进地缝里去了,但想到那些亲戚的话和陈新荣默许的态度,他心里升起绝望,走投无路般问,“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不可能。”
话音刚落,周政安想都没想就立马拒绝了。
开什麽玩笑,因为被家里人逼着考公,心烦意乱一个人开着车跑深山里来,然後带回去一小男生。
别人问起怎麽说?说把人睡了,人要他负责?
丢脸不说,後续还会很麻烦。
而周政安此人,最怕的就是麻烦。
“如果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他这回没心软,收回视线继续刚刚没完成的工作,声音平静没有起伏:“那你别想了,我不可能留下,更不可能带你走。”
陈遇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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