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和夫人是吵架了吗?夫人刚生了孩子,您多体谅她一点。”
左湛回过神,不可置信地扬起眉:“我还不够体谅她?”
祝颂晚穿的衣服,他都吩咐人采购的最亲肤的高级布料,用的护肤品也买的温和成分的,食材也是让人挑最好的送家里来。
倒是祝颂晚自己,天天就吃那一丁点的减脂餐,拿着练功服当宝贝。
还说什么奶水少,吃那点东西,奶水能多才奇怪。
月嫂作为旁观者,倒是看得清楚。
左先生对左太太很冷淡,和不熟似的,左太太的态度也很奇怪,虽然对左先生也是淡淡的,却有许多欲言又止的时候。
要不是他俩睡在同一个房里,她还真不会以为这俩人是夫妻。
月嫂愣是硬着头皮没说话。
“算了。”左湛不耐地蹙眉,“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月嫂更加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啊先生,我刚刚洗漱完,也没听见家里有什么动静……”
说着,一直乖乖待在摇篮里的左思源突然开始哭。
月嫂从容得很,立马抱起左思源,拿着泡好的奶粉瓶塞到他嘴里,轻轻摇着他哄道:“噢,宝宝乖,马上和姨姨去睡觉觉了……”
左湛有点头疼:“你带思源去睡觉吧。”
月嫂依言抱着左思源走了,一边走还一边不厌其烦地哄着他。
左湛难得恍惚,他好像也听祝颂晚这样哄过左思源。
左思源总是半夜号啕大哭,祝颂晚被吵醒了,只是叹口气,伸手过去抱起小孩儿,拍着他轻轻哄着。
床头暖黄的灯下,女人温柔地轻声细语,她的脸色分明很憔悴,却泛着独属于母性的温润的光。
当时他在想什么呢?
好像是,日子这样过,好像也不错。
突然,一通电话打来,左湛猝然一惊,迫使自己回了神。
是祝父的,他接通,听见自己岳父小心翼翼的声音。
“左湛啊,你能联系上颂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