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祝颂晚被转移到了私人病房。
一旁的护士关照道:“左夫人,我们已经通知了您的家属,应该马上就到了。”
祝颂晚这才想起来,她是独自一人生完的孩子,没有任何人陪同。
左湛忙于公务,就算她已经到了预产期,他也直接飞到了国外谈生意。
而婆婆也忙,在祝颂晚要进产房的时候,她还听见打去的电话那头在说:“三缺一!我打完麻将就来!”
祝颂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谢谢。”
护士又问她:“左夫人,要抱抱你的孩子吗?”
左思源小时候很乖,不哭不闹的,睁着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看着她。
一点都看不出长大以后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刻薄样子。
可左思源长大后,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妈妈怎么会这么没用,你一点都不配当我妈!”
祝颂晚虚弱地摇摇头:“不用了,就把他放在摇篮里吧。”
等她睡醒之后,已经是晚上,病床边多了一个人。
祝颂晚看着床边仪表整齐的男人,左湛,左氏集团的董事长。
即使是自己的妻子在生产,他依旧是那么不急不缓、风度翩翩。
和第一次见到的他无甚区别。
而此刻的祝颂晚,全身浮肿,憔悴不已。
“你还好吗?”左湛纡尊降贵般地施舍一句。
祝颂晚恹恹地答:“还活着呢。”
她向来乖顺,头一回这样讲话,左湛不由得皱起眉头。
此时,左母终于风风火火地赶到:“诶呦,快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