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会走的,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窒息难忍。
2038年5月1日
我成功了。
他被判无期徒刑。
他本就该死,这样也算是便宜他了。
两条命,当初他找人撞我宝宝,没撞死,只是骨折。
但我妈终究没挨过去。
我手上有他不少证据,我就要告到他牢底坐穿。
父亲,他这种人也配当父亲吗?
不,我和他不一样,也不会是他。
2038年8月13日
我马上要继承段氏了,但我还回不了国,你能帮我去找一个人吗?
我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2038年9月6日
我很想他。
附赠阮时的一张照片
2038年10月1日
我很想他。
附赠阮时的一张照片
2038年11月1日
我很想他。
附赠阮时的一张照片
……
往后的几乎每个月里,都会有阮时的一张照片出现,并且配文全都是“我很想他。”
阮时看着这些照片,泪水模糊了双眼。
想象不出来,这五年段灼寒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又在国外经历了哪些事情,才能慢慢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甚至想象不到,段灼寒是用了多长时间,筹划了多久,才将那人绳之于法。
而他过去的这些年,这些痛苦难熬的时光,全都没有阮时陪伴在左右。
可他现在回来了,阮时却还质疑他,甚至没打算全心全意地接受他。
阮时心想,我可真该死啊。
薄洲从外面回来,见阮时已经把整个档案全都翻完了,并且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他看着阮时的身影,低头对着他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带着阮时去到了旁边的一间空着的小房间。
这个房间内什么都没有,只放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还有一把椅子。
“你看看那面墙。”薄洲指着最里面的一面墙,对着阮时说道。
阮时朝房间里面走进去。
结果越接近墙面,他的心就跳得越快,那是一种无法受自己控制的表现。
在那面墙上,已经刻满了阮时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
熟悉的瘦金体,苍劲有力。
这是段灼寒的笔迹。
“他被关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在墙上刻上一笔。”薄洲说道。“起初我以为他是在计算时间,后来等他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他每次刻你名字的时候,都是他在思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