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微微一愣,心理医生?
他拿着名片看了一眼。
名片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名字——薄洲。
“薄医生?”阮时问道。
“是的。”薄洲笑眯眯的,一双眼睛看着阮时时不时的显露出一丝探究的意味。
阮时又问道:“您认识我?”
薄洲点了点头。“不仅认识,我还相当的熟悉。”
阮时又愣了一下。
薄洲并没有多待,而是急着赶去见下一个客户。
但他在临走前告诉阮时,如果想要知道一些段灼寒的事情,可以去找他。
阮时不太理解。“你们客户的信息不都是保密的吗?”
薄洲:“按理来说的确如此,但段先生属于特例,他的资料信息是被允许伴侣窥伺的,而他伴侣的那一栏就是填写的您的名字。”
送走了薄洲之后,阮时回到了客厅里,他拿着手中的名片反复观看了许久,想象不出来段灼寒究竟是为什么需要看心理医生,而且看薄洲的样子,似乎对他的病情感到不太乐观。
阮时不敢细想,他拿着手机将薄洲的电话存进通讯录里面,又将名片给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没过多久,他点的外卖也送到了,阮时填饱了肚子就上了楼。
二楼的主卧里面,阮时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正放在膝盖上处理文件。
小魏给他发来了好几份文档,阮时大致扫了一眼,发现即使是没在公司加班,他也一样需要加班。
果然是天生的牛马,打工人的命。
忙忙碌碌,一直忙到了晚上的凌晨十二点。
阮时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起身去洗手间上个厕所,顺便去冰箱里面拿瓶矿泉水出来喝。
他穿着拖鞋下到一楼。
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角落放着的一盏落地水波纹的地灯正散发着小范围的灯光。
阮时摸黑往厨房的方向走。
不是他不愿意开灯,而是对这个别墅不熟,压根就不知道地灯装在哪里。
好在白天的记忆尚存,他凭借着记忆成功地走到了厨房门口,打开了冰箱的门。
冰箱里面有光,照亮了他待着的一角。
没过多久,外面的大门就被按响了密码锁。
阮时条件反射地抬头,瞬间关上了冰箱的门。
他胃不好,如果此时喝冰水被抓到,段灼寒肯定会说他,于是他很自觉的没拿矿泉水出来。
门口一道黑色的身影走进门,接着没过多久,客厅里面的灯就亮了起来。
阮时的眼睛被光刺了眼,很快他的身影就暴露在了灯光底下。
“宝宝?”段灼寒换好了拖鞋,抬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你在怎么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