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维杰太聒噪了,有好几次阮时都没忍住踹了他两脚。
一行人疯到了傍晚,谭淼淼家教严,天还没黑就要急匆匆的赶回去,周蕊和她一起离开。
程昊也要回家吃饭,顺便把齐维杰给带走了。
剩下的阮时和段灼寒又要坐着地铁返回。
“阮时。”等上了地铁以后,段灼寒突然叫住他。
阮时走在前面。“有什么话,说?”
“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段灼寒问道。
阮时停下脚步,随手抓在旁边的扶手上。
地铁启动,发出一阵嗡鸣声。
耳边有风吹过,带起的头发丝在空中飞舞。
“嗯,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
周一的早上,阮时早早的起床,嘴里叼着一片吐司,将书包甩在背后下楼。
他拿着手机给齐维杰发消息,人才刚经过白大爷家门前,就听他们家的铁门被人给推开。
阮时没有回头,径直下了楼。
他和段灼寒已经一天多都没说过话了,两人自从从欢乐谷回来,就十分默契的谁也没联系谁。
阮时性格别扭,对待不熟悉的人他就这样,凡是触碰到他的逆鳞,他便可以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段灼寒推开铁门,正好看见阮时下楼的背影,少年脊背单薄,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背后的书包被随意地挂在了肩头。
他头也没回,快速地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身后传来老人家的声音,段灼寒听他外公问:“小时下来了吗?你问下他要不要和你一起去学校?”
“不用了。”段灼寒垂下眼眸,掩盖住眼里晦暗的神色,表情淡淡的抿着嘴唇。“他已经走了。”
一连两天,阮时都把段灼寒当空气,不管是在教室也好,还是在宿舍,阮时都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好像身边没段灼寒这个人一般,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齐维杰,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但他不敢多嘴,只是对段灼寒的热情也减少了几分。
打破这种尴尬氛围的人,还是周蕊。
这天刚好是大课间,周蕊挽着谭淼淼的胳膊一起经过阮时他们教室门前,在教室后面的窗口处停了下来。
周蕊抬手敲了敲窗户的玻璃。
阮时正在睡觉,段灼寒也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刷着卷子。
周蕊一看见段灼寒就一脸的兴奋,眼里是止不住对他产生的兴趣。
段灼寒正在思考着问题,思绪突然被敲玻璃的声音给打断,抬头正好对上了周蕊的目光。
周蕊笑的连眼睛都弯了,连忙用手示意他打开下窗户。
段灼寒看了眼熟睡的阮时,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倾着上半身去开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