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就绪,许肆也按照约定带上了眼罩,可是就这麽光秃秃的站在他的面前,朱弦还是会觉得心里的羞涩感太重了,好在他是看不见的。
“小满,擡起手臂。”
听他的话,把受伤的手臂挪出淋浴范围,她这个情况也不好坐在浴缸里,一只手不方便使劲,也就没法从浴缸里站起来,总不能在浴缸里一只举着手,不舒服。
许肆倒也是难得的听话,让他别碰的地方,还真就别碰,洗的确实是尽心尽力。
可这所有的一切,在他抹上沐浴露的时候,就打破了原本的和谐。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犯规则,朱弦由一开始的耐心纠正,到最後,直接破口大骂。
“许肆!王八蛋,你摸够了没?!”
“怎麽了?我摸到哪了?”
“……”
真会装蒜,摸到哪他会不知道?
朱弦这时候才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引狼入室了。
声音里充斥了一股狡猾的不羁感,许肆低头凑近,笑的痞气。
“小满,你不说是哪,我怎麽知道有没有弄错?”
朱弦的耳朵如同火烧一般,面色几乎红了个透,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制止道:“我不用你洗了,你出去。”
许肆佯装不解,难为道:“那怎麽行?我还没有服务完呢~”
关上淋浴,许肆低头靠近她的耳畔,轻轻的咬耳:“小满,你乖一点,很快就洗完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和脖颈上,朱弦只觉得身侧有一处是麻麻的,她忍不住缩起脖子,伸出手要把他推开点,可是一扭头,唇瓣便在一个不经意间擦过了他的唇角。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如同送上门的羔羊,熟悉又炽热的吻覆盖下来,攫取着她所有的呼吸。
身後是冰凉的瓷砖,贴上去的时候,是一阵透心凉,朱弦忍不住哼了一声,许肆也意识到这一点,搂着她一个用力,便调转了方向,由他靠着墙,替她挡着这难捱的寒冷。
离开她的唇瓣,许肆依旧没有摘下眼罩,他与她额头相抵,没有了目光的接触,却能感受到她因为一个吻而急喘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与他鼻息交缠,气息带着她特有的香甜,倒也有种别样的性感。
许肆重新贴紧她的唇瓣,也不着急吻她,而是含糊不清的,带着一丝乞求的问她。
“小满,我轻一点,好不好?”
不等朱弦的回答,霸道的吻已经率先领导了主权,替她做了选择。
混蛋,那他妈的还假模假式的问她做什麽?
水汽拥着两人,气温逐渐上升,难忍的呜咽声自唇齿间流出,渐渐的,声音平息,不多时,卧室里交织的呼吸声又重新再现。
可是,今夜的人,比以往温柔了太多,带着无法言喻的深情,辗转缱绻,喘息声连连,快要把她化成了一滩水,泪光氤氲间,许肆仍旧细心的在乎着她的手臂,生怕她的伤口裂开。
其实,他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去缓和自己的心跳,在听到受害人是朱弦的时候,他真心的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坍塌了,那一刻,他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那是一种胜过在加百列的地下室里被折磨的恐惧。
虽然,不想承认,可在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许肆真的是没出息的腿软了。
也是在那一刹那,许肆明白了,除了她,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她不是朱弦,她是他的命。
在朱弦准备出国的事宜时,许肆在天泰集团里,把所有的事全部交代给了周睿。
周睿知道他的决定後,心里还是不太愿意,他深吸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有些怅然。
“哥,我不是非要逼你在公司,你可以休假嘛,用不着非得彻底离开天泰集团吧?”
许肆知道周睿的意思,他淡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僞装。
“你在这跟我装什麽?明明集团的业务都已经熟的彻底了,在我面前还一副这个不懂那个不会的样子,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这麽绿茶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睿也不能再隐瞒什麽,毕竟许肆愿意留在天泰集团,就是怕他这个弟弟一个人做不来。
他垂眸,声音里满是晦涩。
“可我不知道,该怎麽去替妈和爸弥补对你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