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嫌疑人正是义父。”
蔺相廷沉默片刻:“你让我留下然娘,是不想她做傻事?”
顾颜:“然娘的性子殿下应比我清楚。”
蔺相廷暗暗笑了声,他自然是清楚,若非如此,他今夜也不必灌醉然娘。
“我可以答应你,但然娘于仙游居自由,我只当尽力而为。”
顾颜会心一笑:“多谢殿下周全。。”
蔺相廷看了顾颜一眼,还是道出那句:“你就没别的想与我说?”
顾颜愣了愣神:“殿下想我说什么?”
蔺相廷旋即一笑:“没什么,夜深了,让卫冕送你回府吧。”
顾颜起身:“我是带了侍卫来,就不劳卫侍卫再跑一趟。”
蔺相廷也不勉强:“既如此,你路上便注意安全。”
顾颜回府后只简单洗漱一番,再换上轻薄寝衣,然后便躺回榻上休息。
今夜遭遇曲折,所得荡魂摄魄,谢释尘说得一字一句至今仍在她脑海翻滚,搅得她丝毫睡意都无,索性便又睁开眼,重新捋起线索来。
先不提更夫是否真的见谢释尘从魏家出来,单单凭那封血书,就足可定他的罪。若想为其翻案,关键还是辨别血书真伪。
再者,告发之人又怎知短刃内有乾坤?莫不是魏延自杀时他就在场?亦或是,那血书就是他伪造?
想着想着,顾颜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王怀安是柳地刺史,徐权从派人去柳地探查,必定会惊扰府衙,照理,蔺相廷早知有人查,他又为何瞒下不提呢?
是王怀安与案子不重视,觉得不至于惊动?还是说……
顾颜的心猛地揪起,她想过太子,想过萧贵妃,甚至连蔺相甫都曾怀疑,却唯独忘了他!忘了他也是天之骄子,亦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
脑海中混沌一片,思绪就如同漩涡,一圈一圈搅的清水不得安宁。顾颜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又是何时睡下,待她睁眼醒来,太阳早就升高。
云月这时端来干净的温水,顾颜洗了面,又用巾擦干,然后问道:“定国府可有消息传来?”
“未曾。小姐若是急,不如派小厮过去打听打听?”云月接过顾颜用完的面巾,又开始张罗替她梳妆。
顾颜坐到妆台前:“不急,父亲有了主意,自然会派人来。对了,你们相熟的侍婢中可有在仙游居做工?”
云月摇了摇头:“奴婢听说仙游居的侍婢都是原先就伺候三殿下,三殿下觉得可心,便又从宫里带了出来。”
连伺候的下人都是心腹,顾颜不禁念,蔺相廷还真是谨慎。
“小姐。”云朵端了茶点跑进卧房:“昨日休息得晚,奴婢便将早膳拿来,也省了小姐再跑一次膳堂。”
顾颜淡淡一笑:“亏得你心细,我先不饿,你放在那里,我等下再用。”
云朵将点心放下:“小姐,我知道你没胃口,可事情既已发生,你也该保重自己,才好想主意破了困局。”
“究竟发生何事,竟惹得我们阿颜连胃口都无。”
云朵话音才落,就听卧房外传来杨柯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