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道:“罗姨娘,是你收买春桃去偷账本的!”
“不是,妾身没这么做。”罗伊连忙摇头,坚决否定,“妾身偷账本做什么?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罗伊快速的转动大脑,想找个办法为自己辩解,不让自己被牵扯上。
电光火石间,她有了一个想法,然后她怒视瘫软在地上的春桃,“你这贱婢真是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我哪里得罪你,竟让你这么陷害?”
罗伊言语间暗示春桃,让她说是舒久安指示她这么做的。
春桃听懂了罗伊的暗示,有些犹豫。
见状,罗伊又说道:“你快如实招来,不然没你好果子吃,你的父母也会受你牵连。”
一听这话,春桃立马就下定了决心,因为她若是不按罗伊说得去做,那罗伊绝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父母的。
“是…小姐吩咐奴婢这样做的,小姐让奴婢拿账本到怡香院的,别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陷害
听着春桃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舒久安身上。
罗伊更是红着一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舒久安,“大小姐,竟是你指使春桃的,妾身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妾身?”
“难道是因为妾身帮忙掌管中馈,惹你不快吗?妾身自知是一介妾室,身份低微,不敢奢望什么,这些年来一直恪守本分,这府中中馈也是见你忙不过来,这才斗胆帮忙,妾身从未奢想过旁的,更不想和先夫人争…”
罗伊把这事扯到舒久安身上,让旁人以为舒久安是因为不满她以妾室之身掌管中馈,以为她想争夺什么,这才是设了这么一个计来陷害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捂着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活脱脱一副被欺负得伤心难过的模样,让人见了,都忍不住同情。
舒闵看着罗伊这个样子,心中的怀疑有些动摇了,难不成罗真是被陷害的。
舒久安见了,都忍不住想为罗伊这精湛的演技鼓掌,真是演的跟真的似的。
她在心里感叹了之后,便上前一步,说道:“罗姨娘,我的确对你很不满!”
舒久安这一开口,便让舒闵他们愣住,就连罗伊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几个意思,这就承认了?
但下一秒,就听舒久安的话锋一转,“但是,并非是因为你说的这些,我不满的是因为你在账目上动手脚,中饱私囊,挪用府中的银两补贴自己娘家。”
“就凭你犯的这事,我怎么处罚你,都是你自找的,我何必陷害你,而且就像你说的,你只是一个妾室而已,身份低微,我犯得着自降身份去陷害你吗?”
“我看,是罗姨娘你发现自己做的事情被我察觉到了,怕我把这账查清楚了,这才收买我的丫鬟去偷账本,现在被发现了,还反咬我一口。”
罗伊说的话本就站不住脚,现在听着舒久安这么说,他们自然是更加相信舒久安说的。
罗伊见状,顿时有些慌了,当下便开始向舒闵哭诉。
“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是什么性子你是清楚的,这些年妾身矜矜业业,恪守本分,事事以大小姐为先,处处为大小姐考虑,妾身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要还妾身一个公道啊。”
这时,舒久安打断了她的话。
“罗姨娘,你方才说,你早就歇下了,可为什么你衣服穿得好好的,发髻和身上的首饰都未曾卸下?”
听到这里,他们这才注意到罗伊的穿戴不对劲。
舒久安和舒久宁都是随意披了件厚的斗篷出来,头发都是披散着的,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来不及收收拾自己,可罗伊就不一样了,明显就是还未睡下的。
罗伊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问题,可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又听舒久安说。
“你别说是你起来时穿戴的,你这一身最快也要两刻钟才能穿戴好,而且府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还有心情收拾自己?”
看着舒闵眼里的怀疑越来越多,罗伊慌了,她连忙说道:“不是的,我只是太累了,睡时忘记卸了。”
这话,没人相信。
春琴幽幽的说着:“若是这样的话,那罗姨娘你身边伺候的下人可真是一点也不上心,即便是怕吵醒你,不给你换衣物,那至少把你的首饰给摘下来吧,这样你也能睡得好些。”
“以前小姐也好几次看着账本睡着的,奴婢和叶心都是这样做,可断不能让小姐这样睡去。”
春琴这话堵得罗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思来想去间,她觉得这事绝对不能认下。
就在她想把这事推到春桃身上,撇清关系时,一个着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父亲,不好了,玉璃不见了,她没在自己的院子里。”
舒玉阳去舒玉璃的院子找了好几遍都没找着她,就连舒玉璃身边的丫鬟也不在。
舒玉阳怕出什么意外,便跑过来禀报,希望舒闵派人去找。
听着舒玉阳的话,罗伊刚要开口说舒玉璃在自己院子里,可无意间看到了舒久安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时,她顿感不妙。
下一秒,她心中这不好的预感便实现了。
“啊~”
随着怡香院里传来的一声尖叫,将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
舒玉阳惊呼道:“不好,那是玉璃的声音。”
随后,他们便顾不得上现在讨论的事情,便都纷纷冲进怡香院,舒久安和舒久宁落在后面。
趁着旁人都在为舒玉璃着急时,舒久宁凑到舒久安身边小声的问道:“长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