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咬牙切齿的问她压哪了,她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顾着自己的手,却是没想到自己的腿。
她的腿,此刻正压着他的…大腿。
准确来说,是她的膝盖压着他的腿根。
刚才急于扒他的衣服,想要查看他的伤口,结果上前之际就这么一膝盖跪了过去。
因为紧张是否撞到了他的伤口,也就没有注意到其他的,自然也就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跪在他的什么地方。
此刻…
沈若翘赶紧起身,却又不知为何这个时候马车颠簸了一下,然后…
她就这么稳稳的跌进了他的怀里,而且她的唇还准确无误的贴上了他的唇。
双唇相贴之际,她的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那一次在他的马车里,被他按着索吻的画面。
“倏”的一下,她的脸颊一下就涨得通红通红的,灼热滚烫就像是要烧开了一般。
腰间,一长而有力的手臂环搂,将她稳稳的拥着,而她自然而然也就从跪于他的腿间变成了坐于他的腿上。
“沈若翘,你若是敢扒别的男人的衣服,本王折断你的手!”咬牙切齿的,阴恻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而那环搂于她腰上的手,则是惩罚性的在她的臀上拍打了一下。
“轰”的一下,沈若翘的脑子就像是炸开了一样。
该死的男人,竟然…竟然…打她…
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但是这眼神与表情在慕容煜看来,那就是一抹娇嗔而已。
“坐好!”他轻斥一声,将自己的语气提到一本正经。
沈若翘没好气的愤瞪他一眼,想要从他的怀里起开坐到凳子上,但是他那搂着她腰际的手却是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松手!”她娇嗔。
慕容煜并没有理会她,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一脸高傲自负到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一本正经的端坐着,只是那搂着她腰上的手,则是微微的加重了几分。
德性!
沈若翘嗔他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由着他搂着,抱着,反正一年后就要嫁给他,就当是提前给他的福利了,让他提前习惯。
“伤…”
“闭嘴!”他打断她的话,又瞪她一眼,“把本王衣服穿好!”
闻言,沈若翘又是瞪他一眼,然后是默不作声的给他扣着盘扣。
并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血腥味,哪怕此刻两人这般近距离的挨着,也没有闻到。想来他的伤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毕竟这十几天来,这伤可是她一手养着的。药也是她一手调制的,再过个两天,也能拆线了。
…
琼溪宫
琼妃端坐于贵妃椅上,脸色一片冷寂阴郁,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阴沉阴沉的,就像是乌云遮顶那般,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