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并没有因为她那充满自信的戏谑而有所表情改变,始终都保持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淡漠表情,往她面前迈步而去,站立,双手一展,“宽衣。”
见状,沈若翘的眼皮跳了跳,那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
混蛋!还真把她当成是他的丫环了?
夜闯闺房不说,还理直气壮的让她宽衣?然后呢?
是不是又像昨夜一般,直接往她的床上一躺,一觉睡到天明?
她一未出阁的大姑娘,还要不要名誉了?就算是他的未婚妻,也…不带这么混蛋的!
但是,一想到他胸口的伤。再一想到他上一世对她的深情,为她做的事情,沈若翘心瞬间就软了。
行,本姑娘看在你对我一世深情的份上,不跟你伤残人士计较。
愤愤然的瞪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一脸认命的替他宽衣。
他就这么如一个木头桩子一般,直直的站立着,摊着双手,任由她“折腾”着他的锦袍。
只是,宽衣之际,难免会有一些不经意间的必要的碰触。
还有也不知道沈若翘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她的指尖竟是划过他的脖子。
那一瞬间,慕容煜就像是被电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绷紧僵直,一动也不会动了。
甚至于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了,只觉得伤口边缘传来一阵一阵的滚烫感觉,就像是要把他的胸口灼烧了一般。
还有,今儿,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一抹与平时不一样的气味。清清淡淡的,却是幽雅芳香的很。
钻进他的鼻腔里,有一种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逆袭的感觉。
对于扒他锦袍这件事情,沈若翘似乎是很轻车熟路了。没两下,就把他扒得只剩下裤子。
他就这么精赤着胸膛站于她面前,古铜色的肌肤,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
但,对于沈若翘来说,此刻她的注意力却全都聚集在伤口上,哪有心思去看他的好身材。
“慕容煜,看在你这两日还善待伤口的份上,我给你换药。”她仔细检查着伤口,还算满意的说道。
这会看伤口,比昨夜要好一点。总算恢复的还算不错。不似之前那一天,如果没有给他把伤口缝合的话,怕是裂得都不行了。
这一刻,沈若翘很庆幸,她得师傅真传。她也很感激师傅,将这一身医术毫不保留的传授于她。
如果不是这一身医术,她就算是知道他身受重伤,也束手无策。而他为了不让太后等人知道他的伤势,更是不会传太医。
就像这缝合术,就算是太医院的院判,怕是也不会。
而她,这也是第一次缝合。
她很庆幸,这一世,她及时的发现了慕容煜的伤,及时的给他处理了。若不然,这伤…
“今日早晚各一次的一碗药,是否都喝了?”小心翼翼的给他换着药,沉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