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程真说,“要不要喝点水?”
“还好……不要。”江绒不想程真离开。
两个人相互依偎,感受着彼此体温。
程真亲吻江绒的额头。
江绒柔声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不。”
“就这麽轻易的原谅我了?”
程真笑着伸手触碰江绒的脸颊:“我的原谅是无可避免的。在人生的每种关系里,我们都必须找出相处之道。与你的相处之道是:要麽全听你的,要麽放弃你,再没有第三个选项。”
江绒眨了眨眼:“你说的是‘奥斯卡·王尔德’在狱中所写给他对象的自白书内容,他的对象很疯。”江绒鼓起脸颊:“不过,我真有那麽坏吗?”
“事实上……”程真说,“过犹不及。”她说完笑得很灿烂。
江绒轻推程真,以示抗议。
“别当真,我只是玩笑。”程真说话的时候,有着她想不到的温柔,“无论你疯又或是你坏,我都喜欢。”
程真:“我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我喜欢你。”
江绒垂眸,她知道她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引力,无论如何都会按照轨道行进。
“嗯……”江绒轻声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找到我。”
“我找到你了。”
她含住她的唇瓣。
江绒那双湿润眼眸中好似藏着一汪动荡不安的清泉,嗓音发出不成字符的音阶,将侍奉者的呼吸声弄乱。
透白肌肤之上留下显眼的红痕。
江绒喜欢听程真那面上淡然的呼吸声被彻底弄乱,喜欢程真那双漂亮眼眸里满是她的身影,也喜欢程真熟练又或是笨拙的抚摸与亲吻。
“我喜欢你。”江绒俯身在程真耳畔,轻声呢喃,“喜欢你。”
程真轻咬江绒的脖颈:“我也喜欢你。”
做完那些,她们相互拥抱着温存,整个世界也被她们拥入怀中。
她们是彼此最忠诚的恋人。
永远。
*
半年後。
系统传来了新的讯息。
系统:芯片已修复。
系统:主人随时可以脱离当前剧本,前往最终剧本。
江绒:“最终剧本是什麽类型的?”
系统:未知。
江绒:“脱离当前剧本是怎麽一个脱离?”
系统:死亡。
江绒:“……”
江绒:“真残忍啊。”
系统:是否脱离?
江绒:“是。”
*
江绒尚未睁开眼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她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血池当中。
耳畔传来了一些声音,那些围绕在她身旁的研究人员说道:“样本006的状况怎麽样?”
另一个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说道:“样本006体温丶心跳正常,*血浓度为百分之九十九,当前最佳的仿制品。”
听到有人说自己是仿制品,江绒猛地瞪大了眼睛,通红的营养液里,竖着的金色瞳孔极具威慑力。
那玻璃仓瞬间炸裂,通红的液体流淌在地上。
其中一个研究人员见到这种情景,当场呆滞。
而金色瞳孔的拥有者很快便吞噬了在场所有人的意识,她们陷入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