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绒的舌尖在口腔里游弋了一会儿:“你说,谁是你的主人?”
江绒手中的冰镇汽水仍然还在冒着碳酸气泡,程真能听到汽水里冒着碳酸因内外气压变化而産生的细碎炸裂声。
程真:“你……手上的新品,好喝吗?”
这是明晃晃的转移话题,但江绒摇了摇手中的冰镇汽水:“勉强及格吧,入口像中药,苦涩之中又带着泥土的腥,最後舌根的回味竟然是辛辣的。不得不说,研发此配方的制作商很有想法。”
程真眨了眨眼:“是吗?让我尝尝。”
程真所说的尝尝,可不是尝尝那瓶冰镇的汽水。
唇覆盖住唇。
程真的手掌抓住了江绒那略带挣扎的手掌,程真诱导着江绒松开汽水瓶。
随着吻得深入,那汽水瓶终究是从手中彻底跌落并发出瓶身炸裂的声音,深蓝色的液体四溅,将虞鱼的黑诊所门前弄得一塌糊涂。
江绒那诱人的喘息声里带着丝丝笑意,它们组成一张致命的蛛网将程真彻底缠绕丶捕获。
江绒好奇的问:“你为什麽亲我?”
程真很是虔诚的亲吻着江绒脖颈,轻声说:“我属于你,也甘愿任你处置。”
“哦……”江绒用手指插入程真的头发,像个小孩子似的弄乱程真精心打理的发型,“所以你这是要皈依我教了吗?想好教派名称了吗?”
程真轻笑:“祭司是你的话,那就叫‘真理教’。”
江绒喉咙里发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真理教……‘我既是真理’的意思吗?”
程真:“是的,祭司所言皆是真理。”
江绒眯起眼睛,这是一个只有两人的教派,除去她这个教主就是她虔诚的信徒。
果然……教派的含义是控制。
江绒的唇瓣,红艳艳的:“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对告白吗?”
“是。”程真坦白,“我喜欢你很久了。”
江绒盯着程真看了一会儿,问道:“那你忍了那麽久,怎麽现在不忍了?”
程真的表情看上去并没什麽太大的变化:“我这次跟你走了一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江绒回忆着她们共同经历的时光,很遗憾,她没什麽特别的感想:“是吗?”
江绒做过更刺激的事情,这些对她来说只是毛毛雨。
死亡对那些人不是天罚是奖赏,这是江绒常挂在嘴边的话。
而程真虽是黑警,但终归还是有底线约束的。
绝对纯粹的疯子和理智尚存的疯子。
程真:“是,我发现我很爱你。”
听到程真的话,江绒迟疑了一下,目光移开,看向地面变成深蓝色的台阶:“那我……考虑考虑。”
程真困惑:“考虑什麽?”
江绒一把拽住程真的衣领:“你不由分说就弄撒了我的饮料,不管怎麽说,你得先赔我。”
程真笑了:“遵命,我的祭司大人。”
*
在自动售卖机器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饮料,程真投入了纸币,按了一个按钮。
紧接着从程真旁边伸出手按在了另一个按钮之上。
本该找零的机器,吐出了两瓶碳酸汽水。
江绒从洞口取出,一瓶是新品之一的浅粉色汽水,一瓶是程真还给江绒的深蓝色汽水。
江绒的目光来回摇摆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深蓝色汽水递给了程真。
程真:“?”
江绒:“我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