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偏宜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看许霆山一眼。
“杰森他……”
“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杰森的身份很棘手,但是并非没有操作空间,天高皇帝远的,i国隔着大陆和大洋,鞭长莫及,许霆山很不喜欢沈偏宜的嘴里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又是沉默。
“我送你回去。”
沈偏宜下车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一眼,只见那人依旧站在车前,高大又挺拔,黑色的树影仿佛成了背景,让人觉得有些萧索。
深夜里,许霆山一边涂药一边处理事务。
他受过比这次更重的伤,只是这次事发突然,他又关心则乱。
最后,他躺在床上,手臂遮住眼睛,脑海里全是沈偏宜的身影。
想起灯下初见,想起书店角落里的一眼活色生香,还有……
今夜是睡不着了,他仰躺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一角赫然绣着一朵山茶花,还有一个“皎”字。
这是沈偏宜上次落下的。
带着一点他身上的冷香,也许是因为沈偏宜日常带在身上,也许只是他自己的臆想。
于是乎这样一位大权在握的掌权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对着一个帕子发呆。
他甚至有些气闷:皎皎这会,是万万想不到他的。
半晌,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许先生猛地睁眼,将手帕攥紧。
……
半年后,北方战事在某一天忽然打响,隐藏已久的风波一时间爆发,席卷全国。
沈偏宜很淡定——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就显得过于凉薄。
又过了几个月,北方战事愈演愈烈,沿华和陵大及其他大学商议决定,将研究所合并,并迁往西南部的禹城,
也就是沿联研究所。
南迁的事情很多,连带着沈偏宜也很忙——他还得忙着去学校把最后一场考试给考了,这样沈偏宜就算是正式结业。
于是乎,大半年不见的沈偏宜一出现在教室里,立即得到了齐刷刷的注视,不论是高年级的,还是低年级的。
有谁没听过理院沈偏宜的名号,两年结业,在同年级学生还在为了考试发愁的时候,人家已经拿着国际大赛的金牌进入了研究所。
所有老师提起他来,都是赞不绝口,与有荣焉的模样。
与之相比,沈偏宜出色的容貌倒是没有那么出名。
所以有没见过沈偏宜的同学,在亲眼看见他的那一刻,都不会觉得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学神。
背后有不少人称他为沿华冷美人——远远看两眼,都是极为难得的了。
沈偏宜的宿舍并没有变,跟刘书中的关系也依旧不错。
远远的,刘书中朝他招手,沈偏宜坐过来。
旁边的周砚知瞥他一眼,端的是高贵冷艳:“沈同学真是大忙人呢,见您一面真是不容易。”
刘书中:“?”这位少爷怎么拈酸吃醋的。
这可不,自从国际物理竞赛一结束,周砚知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扭捏羞涩一阵,终于说服自己勇敢追爱的时候,发现沈偏宜早就不在学校了。
他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