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念!再不现身,我就把你窝端了。”陆渊身着白鳞甲,势如万仞突起,崛绡破空,青光剑的剑尖在地上划过弧线,点至正对大殿中的皇座。
朗华之死,郁霜之伤……新仇旧恨一件一剑算。
黑暗之中,萧知念缓缓走出:“区区人将,胆敢忤逆君王?”
陆渊心神一震,恍惚之间似又见千年前誓死效忠的帝王,他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萧知念站在朝堂之高,居高临视:“人将要不死在战场之上,要不就得死在人皇手中,才算是死得其所。你千年之前忤逆帝王,今朝故技重施,是还想尝尝那般滋味?”
“萧知念,你算什麽人皇,就是个浑身长毛的魔物盘踞在皇位之上。你错入皇运,屠杀生灵,危害衆生,违背天命,劝你交出困神,自愿归降。”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不是冲锋破阵,而是护好背後弱处,陆将军应该知道才是。”
他语音才落,殿中便走出一行红甲卫,簇拥着一人,领头的手中牵着一白链,另一端桎梏着的正是清殊的脚踝。到了跟前链条被用一一扯,也瞬时倒地,她浑身乏力,虚弱至极。
萧知念往她身上输魔气,又用红清丹吊着她的命,现在她只觉得体内气息混乱,喉中的鲜血呼之欲出。她硬生生得将其噎了回去,尽管疼痛也尽量不显露半分。
可陆渊哪里又看不出来,他分明派了两个将去护她出宫,忽然意识时,那两将的尸身赫然出现在了大殿上方,鲜血滴落在皇阶之上,讽刺至极。
萧知念勾唇,将二将的尸身丢在他面前,其中一人怀中还抱着一面白旗。
旗是军魂,萧知念让将抱白旗,是对将的侮辱更是对他的侮辱。
“陆将军,我也劝你聪明些,以你我二人之力,三界如囊中取物。”
陆渊沉眸凝怒,旋踵後擡头,杀戮与怨仇交织,是歃血之气。
萧知念满意得打量着:“安容,看见了吗?人妖鬼都不是最易成魔的,神才是,杀戮繁重的武神最是如此。”
她没看他,也没回他的话,而是对着陆渊喊道:“陆渊!我有灵器护体,杀了他!”
此言一出,僵局瞬间打破。陆渊抓起白旗,从二将脖颈伤破之处引出几脉热血,洒在了白旗之上後,旗帜变红被他用朗华的红枪挑起,牢牢驻扎在地上。血旗飘扬,有如他的杀色。
下一瞬,他便持着青光鞭划过长空,乍现空中朝萧知念甩去。
萧知念手中现出黑骨剑,渗着黑气,跃入空中对强劲的鞭气对抗。两股力量相遇发出爆裂地鸣声,他挡了一击後便落地,向後挪动了好几步才算稳住,不由眼眸深黑,牙关咬紧。陆渊与那二仙的神力大相径庭。
令他顿感不妙的是,陆渊身旁的冷气还在凝聚,看得人不由冷汗直冒。陆渊眸色深晦,在看安容。他也顺着看去,她身形婉约,娴静纯洁,依旧美得不像话,随即缓缓擡手,轻摸了下额心。
他目光渐渐迷茫空荒,那是他的命门所在,就如蛇之七寸。
他不在意她是怎麽发现的,他只知道,她毫不留情得将他的至弱之处展露在陆渊面前。在极端的怒气之中,他的眼珠黑滚珠一般得颤动,黑骨剑的神骨闪烁金光,像一支祭神的佛烛。
果然,陆渊接下来的每一击都是直朝着他的命门。他们的打斗激烈又充满猛劲,极其消耗气力,陆渊几遭下来大气不带喘,而萧知念却稍显虚累。
清殊将满手的伤口藏在身後,低头看了看白链,从被其困住开始,她就在尝试用血力,却都是毫无用处,想来是这白链有特殊效用可抑制法力。她若是还在这里,陆渊只能一直拖,怕的就是使杀招,萧知念鱼死网破,拉她一起陪葬。
身边的这几个红甲卫个个浑身恶鬼之气,眉目凶煞,脚踝处系着累累白骨,怵目惊心。几鬼似乎也是为萧知念唯命是从,她无论说什麽他们也毫无反应。
“喵~”
她抿唇笑了笑,可这轻微的叫声竟也引起了红甲卫的注意。她急忙猛咳两声,倒了下去,红甲卫上前查看,用脚踢了踢她。正不知所以,皉虎便猛得扑向了持链的那个,对准那只手疯狂啃咬,甩动两三下便将那只粗壮的鬼手整个衔在了嘴里。
红甲卫被突入的皉虎冲散,四面八方传来武器出鞘的声响。皉虎恶狠狠得盯着红甲卫,清殊离近它,虚虚得趴在毛绒绒的虎体之上,将链条甩到它面前,可惜皉虎无论怎麽咬链条都还是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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