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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没有，坐吧。”裴语柔笑着说。

萧祁拉开椅子坐下，看到裴语柔面前喝了一半的咖啡，就知道在他之前应该还有人来过了。

他微一挑眉：“不是对话吗，为什么还可以点咖啡，我也要点一杯。”

气氛好像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得轻松，瞬间驱散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拘谨。

裴语柔被逗笑了：“你一会就走了。”

虽然这样说，她还是把饮品单递给了萧祁。

话题不知不觉聊到了第一次约会。

“可惜只约会了半天，我那天下午去赶另一场约会了。”萧祁靠到椅背上，语气带着一丝遗憾。

“就是因为时间很短，回忆起来就更珍贵啊，一看到我们两个的合照就能想起来那天玩滑翔伞的感受，很有趣。”裴语柔笑着回应，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咖啡杯。

萧祁突然开口：“不知道从哪一刻，我开始喜欢观察你，和你对视，和你聊天的时刻，我都能感受到你的心情……真的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一种感觉。”

“我有时候很想表达我的感情，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害怕给你压力……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不对你说出这些的话，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原谅我的自私吧。”

裴语柔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裴语柔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萧祁总是这样，不会让人感到负担。

又想流泪了，她平时不是一个经常掉眼泪的人。

好不容易要把眼泪憋回去了，情绪平复下来的时候，萧祁突然来了一句：“要哭了吗？”

裴语柔：“……”

本来不会哭的，只是有点伤心。

但是萧祁对着她温柔的问话，裴语柔就忍不住鼻尖一酸，心底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来。

看到裴语柔的眼泪，萧祁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抱歉，好像又惹你哭了。”

他拿起卫生纸，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眼泪，指腹触碰到裴语柔脸颊的瞬间，蹭到一片温热湿濡。

滚烫的泪水随着他所有的情绪蔓延至心口，就像藤蔓在胸腔里被滋润着肆意生长，此时紧紧挤压着心脏，酸涩着发疼。

“不要感到愧疚好吗？”萧祁好像总能很轻易地猜到裴语柔在想什么：“感情是很主观的，也是我们都没办法控制的，你没有做错什么。”

裴语柔接过萧祁手里的卫生纸，眼泪很快停住了，只是鼻尖和眼尾还有些泛红。

她抬起头，目光与萧祁交汇：“不管怎么样，因为有你，我才能够坚持到现在，谢谢。”

萧祁的表情变得柔和：“就像我对你说的，按照你的心意来就好，不要有压力。”

裴语柔点点头。

“……”

短暂的沉默后，萧祁缓缓起身：“我先走了，那一会见。”

明明说着‘一会见’，萧祁却好像在做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