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又恢复成自己的声音:“王爷,你讨厌了,这事怎么能讲出来?人家害羞。”
林见山:“……”
萧韫竟能如此惟妙惟肖地模仿自己的声音,这不禁让他暗自思忖。
难道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日子里,萧韫背地里偷偷琢磨、模仿他讲话的方式?
所以,从江在大皇子宫外的小院门外,当时大皇子明明在里屋,可大皇子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
萧韫当时真的在大皇子身边吗?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奸情!
萧韫是不是天天想着大皇子,私底下偷偷模仿大皇子的声音,对大皇子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
一连串的想法在林见山心中翻滚,搅得他心烦意乱,又隐隐有些愤怒和酸涩,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好可恨的人。
秦是:“王爷,下官留几人下来照顾您。”
“不必留人,萧韫身边的小厮喊来,本王自有安排,不想你们见着萧韫,事成之后,本王自会赶去与你们相会。”
“是!”
待秦是离开后,整个密室陷入长时间的静寂里。
“很好奇?”萧韫微微歪头,嘴角挂着一抹艳丽的笑,“不告诉你。”
林见山咬着布条,无法开口,只能努力发出动静,发出一连串呜呜的叫唤声,然而不过是徒劳罢了。
以后王府待不下去,再次见到林见山,他们怕是要兵刃相接。
趁着扶柳还没来,萧韫在柜子里找了把趁手的刀具,细细打磨。
磨刀霍霍向王爷。
林见山心凉了一大半,如今落在萧韫的手里,生死难料。
他不甘心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死去,不甘心日后萧韫提起他会以一种笑料的方式,不甘心受到这么大的委屈之后,无法报仇。
他满心绝望,合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此刻的他,似一只被牢牢束缚的小羊崽,四肢被禁锢,无法动弹,只能静静伏在原地。
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危险正步步逼近。他心中清楚,自己已无力反抗,只能等待“屠杀”降临。
萧韫望着他束手就缚的样子,揽住他的肩膀,轻声细语道:“忍一忍,你死后,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要记住这两日,记住你是属于我的!”
那把刻刀,刀刃薄如蝉翼,却透着彻骨的冰冷,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
它毫无征兆地落下,刻在林见山的肩膀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传遍林见山的全身,他的身子猛地一颤,牙关紧咬。
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落。
血痕蜿蜒曲折,林见山的脸色愈发苍白,冷汗布满额头,整个人因痛苦而颤抖。
萧韫扇他一巴掌,喝道:“不许动,字都丑了,别让我心情很差。”
林见山死死咬住布条,腮帮子因用力而微微绷出经脉。那双冷冽的眸子,直直地锁定萧韫那双漂亮却此刻让他感到陌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