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穿着宽松休闲的居家立领毛衣,长裤,毛绒绒的绵拖鞋,居家气息十足,温婉大方,宜家宜室的模样。
“想娶”两个字就这么突兀地闯进谢轻意的脑海中,让她的心脏极微轻的抽搐了一下。
施言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本想看谢轻意醒了没,低头正好迎上谢轻意望来的目光。那惬意慵懒的小模样像极了蜷在窝里晒太阳的猫,看得她手痒好想rua。
她凑近谢轻意,语带调侃:“你太能睡了吧。在我这里,你怎么睡得着的?”
谢轻意问:“我睡了多久?”
施言说:“从昨天下午两点睡到这会儿,十一点。”她没忍住,手指往谢轻意的鼻尖上轻轻一点。
她原本是打算轻轻戳一下就挪开的,过过手瘾,顺便试探下谢轻意的态度,可实在是这会儿的谢轻意看起来太软萌,轻柔和煦的模样,让她的手指落在她的鼻尖上就有点挪不开,视线也不由自主地挪到谢轻意那看起来就口感极好的嘴巴上,想亲。
谢轻意瞧见施言望来的目光,眼里漾出笑意。
她笑起来,眉眼间尽是柔和,仿佛度过寒冬的的枝头绽放出几朵雪白剔透的梨花,正迎风招展。
施言心头的痒意更甚。
她用力地咬咬唇,掩去唇齿间的麻痒触感,起身站起来,泄愤似的轻轻踢了脚床,说:“起床了,要吃午饭了。”
这就破防了呀!谢轻意在心里哧了声:“出息!”她坐起身,起床,去浴室。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被子滑落,半泄的春光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映入施言的眼帘。
她的肩带有一边滑落到了胳膊上,而小睡裙的领口原本就开得足够低,如此一来,胸前的柔软几乎只虚虚遮住一点点,加上皮肤极白又细腻光滑,无论白瓷还是美玉,与之相比都要逊色三分,再衬上精致小巧的锁骨,略带瘦削的身形,以及随意披散的如瀑长发,将柔美纤细演绎到极其,偏又带上自顾自的随性从容,更添魅惑。
施言定在原地,连呼吸都凝固住,无数念头直冲脑海,却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不是怕谢轻意收拾她,而是……怕碰碎了。
谢轻意那打着夹板绑着绷带的手,太刺眼了。
施言望忽然就想起谢老爷子过世第二天的早上,谢轻意用匕首捅进小腹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那情形,似一场春雨将盛开的梨花树浇打得满地落花,雪白的花瓣铺满地,又让人泼上了血。雪与血交织,耀眼刺目,灼心。
她转身出了卧室,又没忍住回头望向传出洗漱声的浴室方向。
心,彻底乱了!
理智已到失控边缘。
欲念翻涌。
可,这是在家。妈妈在家!
施言突然明白谢轻意是怎么敢在她这里安心补觉的了。
妈妈在家,谢轻意笃定她不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妈妈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仅有的温情。要是没有妈妈,她比谢轻意还可怜。谢轻意即使失去了爷爷奶奶跟父母翻脸,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谢家大小姐,坐拥无数财富,有着许许多多死心踏地护着她的人。而她,不过是一对年轻人不负责任的产物,刚出生就被扔到孤儿院,哪怕有妈妈收养,看似过上富足的生活,也不过是个受人欺凌让人看不起的野种。就连她的财富,也是因为妈妈的亲生儿子没了,她继承了属于他的那份,这并不是她的。从来,她除了是妈妈的精神寄托以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