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飞速上前,帮她把门栓抬开,又打开大门。
谢轻意迈出门,环顾左右,一眼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车子,施言的车。
施言睡不着,失眠,开车到了谢家大宅外,抽着烟,正在想谢轻意是睡着了,还是又失眠了,然后就看到大门打开,谢轻意出现在门口,然后朝着她走来。
她的心猛地一抽,心说:“谢轻意怎么出来了?”下意识地想,“谢轻意是在乎我的吧,很在乎的吧”,她盯着谢轻意,心脏砰砰狂跳,笼罩多日的阴霾在此刻散去,然后便看到,谢轻意身上裹着毯子,膝盖以下光光地曝露在冷空气里,脚上连鞋都没穿。
这情况显然不正常!
施言的心头猛地紧揪地疼,头皮都麻了。她飞快地打开车门,快步迎过去,喊:“谢轻意,你干嘛?”几近小路地来到谢轻意的身边,低头去看谢轻意的脚下。
白得毫无瑕疵的细嫩脚丫子,就这么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脚边沾了不少泥和碎屑,脚趾头都冻红了。
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庄宜紧跟在谢轻意的身边,见到施言如遇救星,赶紧把鞋递过去,说:“我提着鞋追了老板一路,她理都不理我。”
施言接过拖鞋,放在谢轻意的脚下,见谢轻意没有穿鞋的意思,担心她冻坏,顾不得找谢轻意算账,蹲下身去给谢轻意穿鞋。
她刚蹲下,谢轻意也蹲了下来,抬眼看向她。
谢轻意的脸色苍白,神情平静毫无波澜,只是衬着那双像罩了层淡淡雾气的眼睛,显得好像不是很清醒。
施言的心头一阵刺痛,叫了声:“谢轻意。”
谢轻意说:“回去吧,我家的大门不好看,你车子的声音吵到我了。”她说完,起身,往回走。
施言伸手去拽谢轻意,没手可拽。谢轻意的手在毯子里裹着的。
她加快几步,环住谢轻意,示意庄宜。
庄宜蹲下给谢轻意穿上鞋后,起身拍拍手上从老板的脚上沾上的碎沙砾,一眼瞥见有血迹,又飞快地蹲下去,抬起老板的脚,才发现后脚跟有血。
施言觉察到异样,侧身看去,问:“怎么了?”
庄宜从谢轻脚的后脚跟揪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碑酒瓶玻璃渣。
谢轻意低头看看脚下,又看了眼庄宜手上的碎玻璃渣,便明白,自己可能又发病了。不疼。她随即在想:做梦吧。
梦境里也是这样的不真实感,不痛。
她随即便高兴了起来:在梦里,那岂不是可以亲施言?
谢轻意转身,直接把嘴巴堵在施言的嘴上,用力地亲着。
庄宜傻眼。
施言也愣住。
跟过来的两个看大门的保镖也呆滞了一瞬,又迅速挪开视线,互看一眼: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