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惊的眼神微暗,“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宋昱猛然间一愣,“为什麽这麽说?”
宴如惊张了张嘴,又合上,抿了抿唇,“没事。”
宋昱皱了皱眉,“怎麽就没事了?”
“你对我的误解那麽深,我当然得好好解释解释。”
她又没拦着他解释。
刚才在楼上解释的还不够吗?
只是她不太想主动去问宋昱和从前有关的事情。
显得她多在意似的。
宴如惊仰了仰身子,随意地靠在沙发椅背,“没什麽好解释的。”
“反正都过去了。”
宋昱抿着唇,把药收到茶几底下的抽屉,“可是我想说。”
“就算是过去的事情,我也想说。”
宴如惊心跳顿了下,紧接着瞥了一眼宋昱那认真的模样。
“随你。”
她假装不在意地说着,静谧的气氛让她感觉到有些尴尬,顺手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播放节目。
打开频道正好是她演的第一部剧,宴如惊没换台,把遥控器放在一边。
她试图岔开话题,“我拍这部戏的时候你没跟着,要不要看看?”
“这个不是早就播完了吗?”
“是吗?”宴如惊并不太清楚具体的播放时间,只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播。
“是啊,我都看过了的。”
宴如惊的脸上浮现出些许错愕,“什麽时候的事?”
“就热播那会儿,当时你还在生我的气。”
吞了吞口水,宴如惊不再说话。
她歪了歪脑袋靠在宋昱的肩头,後者立刻把胳膊打开搂着她。
既然是还在生气,他看她拍的剧干什麽?
费劲儿给自己找气受吗?第一次看见宋昱这种这麽喜欢自虐的人。
大约知道宴如惊的心里在想些什麽,宋昱斟酌着措辞之後缓缓开口。
“当时其实,我也生气。”
“我气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我。”
不在乎?她不在乎他吗?
宋昱是怎麽能说出这麽冰冷的话的?
不在乎她会难得那麽难过一次?
在宴琼的办公室把他珍藏了许多年的酒一下子喝了两瓶不说,还在家闷了许多天。
她难过啊。
她当然难过。
而这些难过究其根本,就是因为宋昱在她眼里是不同的存在。
她是有些在乎他的,她把他当成自己很亲近的人。
但是他却骗她。
一直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