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降到这种冰点。
他不想再惹她生气。
宴如惊也许真的累,她睡得很快。
宋昱陪在床边,跟她说着说着话便没了下文。
她还拉着他的手,这许多天的拍摄和之前的训练让她从前细嫩的手上都多了点儿痕迹。
宋昱去卫生间拿了个毛巾沾了热水,给她擦了擦裸露出来的皮肤。
把卧室的窗帘拉起来不透一丝的缝隙,宋昱轻手轻脚地退出她的卧室又关了门。
他当然会留在这里,这里有他的房间。
总算不用他再睡沙发。
宋昱松了口气。
这许多天过去,那个沙发确实太小,让他怎麽睡都不舒坦,这两天感觉腰椎骨节总有酸痛的感觉。
好容易熬过那几天。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开门,伸手开灯。
宋昱站在门口良久没踏进房间。
房间内乱成一套的景象让他怔在那儿。
谁干的?
还能有谁?
宴如惊的家里,还能是谁干的?
宋昱的心脏一抽一抽地,分不清是在痛还是在干什麽。
踢开脚边的几件衣服和相框,他缓缓走进去。
他有点高兴,因为这证明起码宴如惊是在生他的气。
同时也有点担心,担心宴如惊会一直这样生他的气。
要是怎麽都哄不好了,他该怎麽办。
把衬衫的袖子卷起来一半,宋昱弯腰把几件衣服捡起来,耐着性子收拾。
地面上不少碎掉的玻璃渣,他小心地收拾着,害怕留下点儿什麽哪天又伤到宴如惊。
她最喜欢光着脚在家里面乱跑了。
要不是他每天跟着,她那鞋子一年到头都穿不上两次。
衣服能扯的都被扯烂了,宋昱没丢,依然叠好放在衣柜里面。
墙上的几个挂画是他从之前暂住的房子里面带过来的,是他高中那会儿画的。
也许是玻璃砸烂之後碎的到处都是,宴如惊没再继续把里面的画拿出来撕掉。
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几幅画是这个房间里面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了。
宋昱一直收拾到後半夜才算是把房间收拾的差不多。
他躺在床上,长长舒出一口气。
其实此刻,这个房间里面存在着比那几幅画更重要的东西。
他擡手,扯了扯自己藏在衣服里面的颈间黑绳。
宋昱不喜欢戴饰品。
但这个却一直戴着。
他手捏着那个金色的枫叶形状的吊坠,举到眼前看了许久。
这个挺贵呢。
一千万。
不随身戴着可惜了。